等到唐玉箋終于眨著眼醒來,他將她摟進(jìn)懷里抱起來,喂了她點(diǎn)水,用食指撫平她微攏的眉心,“醒了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長離身形修長高大陰影籠罩著唐玉箋,垂下眼與她對視。
唐玉箋緩慢眨了眨眼,她反應(yīng)了許久,才感受到自己的身體。
不難受,他真是個好爐鼎,這樣不知節(jié)制地纏綿不休后,她身體里反而溢滿的充盈的妖氣。
她緩慢轉(zhuǎn)頭往外看,紙窗透著微末的天光。
她有些分不清此刻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關(guān)了多長時間了,時常像是昏過去了一樣,昏昏沉沉。
這幾日,長離時不時會發(fā)病,這似乎一直籠罩在她隨時可能離船而去的陰影之下。
唐玉箋有些模模糊糊地想,他為什么會這么缺乏安全感。
明明這些年與她最要好的就是他了,她的所有朋友,親近的妖,不是最后都被他想方設(shè)法遠(yuǎn)離了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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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
還是因?yàn)樗亲永锞褪沁@樣,這幾日只是顯露出冰山一角的可怕占有欲。
正想著,被人騰空抱起,走到窗旁的美人榻上。
小桌上擺了幾樣食物,都是她愛吃的。唐玉箋分神想他是如何在不停的掠奪間騰出時間去準(zhǔn)備這些的。
長離環(huán)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掀開白瓷蓋子,一勺一勺將甜羹喂給她。
和他想象中唐玉箋醒來的樣子不同,她格外平靜,發(fā)抖的唇張開,安靜地吞咽,吃了幾口便不再吃了。
眼中沒有往日吃到這些東西時透出的歡愉和滿足,也沒有對他生氣。
他設(shè)想過唐玉箋醒來后或許會發(fā)脾氣,或許會哭,他甚至想象過自己應(yīng)該如何安撫她。
可能那樣的反應(yīng),他都沒有看見。
唐玉箋吃了幾口后,側(cè)過臉,避開了他再一次伸過來的勺子,搖頭表示自己不再吃了,垂下的眼中沒有任何情緒。
空氣安靜得像要凝固,長離不動聲色,天光照亮的半張臉線條畫線條凌厲冰冷。
良久后,他聽到她自言自語,“為什么連你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