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愣是把去意已絕的溫鎮(zhèn)山驚得回了頭。
果然是這逆女!
溫鎮(zhèn)山眉頭皺得能夾起蒼蠅,沉聲道:“你什么意思?有意見?”
“別以為你是閨女,我就不舍得動家法!”
云天嬌也被驚得忘了哭,看這不著調的閨女很是不滿,嗔道:“趕緊抄女戒十遍,整天閑得沒事干添亂!”
溫長空也驚得收了剛才的豪情,“畫本子看傻了?”
“爹,娘,哥,”溫長寧忽然開口,眼神亮得像淬了火的鋼,直望著三人,“爹,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三道帶著嗔怪的目光齊刷刷朝她望去。
“‘宗親奪產’的事怎么沒人告訴我?娘都被欺負了!咱們還任由那群畜生逍遙?”溫長寧梗著脖子,聲音帶著股護犢子的狠勁兒。
云天嬌:???
有點感動
但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
溫長空:“畫本子沒收!”
溫鎮(zhèn)山懶得跟她掰扯,眉頭擰成個疙瘩:“你這腦子不清醒,趕緊去抄百遍女戒醒醒神!”
“爹,我是認真的!”溫長寧往前一步,聲音帶著執(zhí)拗,“去云天府的盤纏為我備好?!?/p>
溫鎮(zhèn)山根本不接話,揮袖就走,這次腳步沒半分停頓,背影干脆利落地消失在石榴樹后。
溫長寧望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倒也沒追。
“我替哥哥剿匪,哥哥替我抄女戒。”
轉過身挺了挺胸脯,望著母親和哥哥繼續(xù)朗聲道:保護青溪鎮(zhèn)的百姓,本就該能者居之。弱者安心做好后勤,不必做無畏的犧牲,前后呼應著,才能真正保得住青溪鎮(zhèn)的安寧。”
“你又抽什么瘋?!”
云天嬌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甲幾乎嵌進肉里,“你個閨閣里的姑娘,頂你哥哥的名字也是欺君,可不能亂來?。 ?/p>
“欺君未必死,”溫長寧反手拍了拍母親的手背,語氣斬釘截鐵,“但哥哥剿匪必死?!?/p>
溫長空望著妹妹英氣勃勃的側臉,忽然笑了,漾起一抹了然,“妹妹萬事小心!”
溫長寧沖他眨眨眼,“畫本子在,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