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營初建,暗流乍起
清溪鎮(zhèn),柳巷。
:安營初建,暗流乍起
溫鎮(zhèn)山正逼著穿女裝的溫長空扎馬步,高聳的衣領將喉結遮住,那身嬌粉的衣裙裹著少年纖細的身子,襯得他本就清秀的臉愈發(fā)貌美
偏偏眉眼間帶著委屈,活脫脫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
溫鎮(zhèn)山揚起手里的藤條在地上抽得“啪”響,恨鐵不成鋼地說:“要不是你練功偷奸耍滑,你妹妹犯得著替你冒險?蹲穩(wěn)了!多少年了,連最基本的馬步都扎不穩(wěn)!”
他越說越氣,忍不住揚手,卻在半空停住,終究是沒舍得打下去。
胸口起伏著,眼里滿是焦急,這孩子何時才能懂事,才能扛起溫家的擔子。
溫長空眼圈一紅,眼淚“吧嗒”掉下來,柔弱的聲音帶著哭腔:“爹……我錯了……”
他心里又悔又怕,悔自己不爭氣,怕爹真的動怒打下來,腿肚子都在微微發(fā)顫,卻還是強撐著不敢倒下。
與此同時,溫家后院的葡萄架下,暑氣被濃密的藤蔓擋去大半,倒透著幾分清涼。
溫長寧正躺在竹搖椅上,手里捧著本嶄新的畫本子《魔教妖女柔情刀》,看得入神。
陽光透過葡萄葉的縫隙灑在她臉上,斑駁的光影隨著搖椅輕輕晃動,眉眼愜意,仿佛外頭的兵荒馬亂都與她無關。
她心里卻在盤算著帳篷的搭建進度,想著百姓們是否都能按時吃上熱飯,這片刻的悠閑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孫長柱從外頭大步進來,一眼就瞥見前院扎馬步的“美人”溫長空,又轉(zhuǎn)頭看向躺平看書的溫長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拳頭忍不住攥得咯吱響,走到葡萄架下粗聲喊道:“溫家的!帳篷和灶臺都搭得差不多了!”
他臉上帶著急色,剿匪的事刻不容緩,哪有功夫在這兒慢悠悠地看書。
“嗯吶?!?/p>
溫長寧眼皮都沒抬一下,指尖還在書頁上輕輕點著。
孫長柱見她這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忍不住拔高了嗓門:“你爹在前院教你妹妹練功,你倒好,還有閑心在這兒看閑書?”
他心里的火氣直往上冒,這人怎么就一點都不急呢。
“嗯吶?!?/p>
溫長寧頭也沒抬,隨手翻過一頁,正看到妖女當眾揭穿正道偽君子真面目的劇情,嘴角還悄悄勾起一抹淺笑。
孫長柱被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惹得更急,跺著腳道:“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啥!這剿匪的事拖不得,咱們得趕緊準備啊!”
見溫長寧依舊沒反應,他又往前湊了兩步,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俺爹的仇不能再等了,黑風寨那群畜生,早一天除了,大家就能早一天安心!”
溫長寧這才抬了抬眼皮,慢悠悠開口,指尖在書頁上敲了敲:“飯好了,再不吃就沒了?!?/p>
話落,溫長寧又愜意地看起了話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