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她腰的手一僵,另一只手倏地掐住她下頜,臉湊近她,在快要貼到她紅唇時頓住,冷聲道:
“你以為你配?”
話和吻是同時落下的,像狂風驟雨。
酒精刺激著兩人身體貼近,與其說是親吻,更不如說是在撕咬。直到嘴角傳來痛意,陸庭深終于放開許輕衣。
借著頭頂燈光,他看見她嫣紅的唇上,沾上他殷紅的血。
許輕衣什么話也沒說,冷淡地掃了他一眼,整理了下被他扯皺的裙子,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般,推開隔間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
從洗手間出來,許輕衣沒回卡座,而是走到酒吧外吹風。
身后腳步聲漸進,沒來得及回頭,肩膀已經(jīng)搭上深藍色西裝。
“風大,別著涼了?!?/p>
她抬起頭,和景臣溫潤的眸撞上,輕聲道了句謝。
景臣站在風吹來的方向,身體擋住寒意,眼里不似方才柔和,反而意味深長地說:“和庭深結(jié)婚后,你變化也挺大的,不開心嗎?”
她微怔地看了他一眼,很快移開視線,以極其平靜的聲音說道:“本來就是逢場作戲,何來開不開心一說?!?/p>
“是嗎?”景臣目光深邃地看著她,“那時候,我們都以為你是真心喜歡庭深的,就連庭深也這么認為?!?/p>
“不裝得像一點,我也走不到今天?!?/p>
許輕衣面不改色,話落后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至于陸庭深,他怎么認為都不重要,反正他從頭到尾也沒拿我當回事過。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結(jié)果,也不會在乎他的態(tài)度?!?/p>
“現(xiàn)在這樣,真的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
景臣突然側(cè)身,定定地看著她:“和庭深兩看相厭一輩子,就是你想要的婚姻?未來還很長,你們甚至還會有孩子,你最懂孩子在沒有愛的家庭中成長是什么滋味,你會甘愿讓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
“你說得對。”她將被夜風吹起的發(fā)絲挽到耳后,面色淡淡,“所以我不會和陸庭深生孩子?!?/p>
蕭索的寒意順著夜風,鉆進身體里。
許輕衣想起韓婷婷還在酒吧里面,準備回去找她離開。
只是剛一轉(zhuǎn)身,就看見陸庭深長身倚在車邊,指間夾住的香煙明滅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