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峋聲音低沉地說:“我夫人要跟我離婚,我不同意,我要讓她打消念頭。”
“您夫人是否對您有過家暴行為?或者賭博、吸毒?”
雖然,陸峋看起來不像是會被女人拿捏的類型,更不怎么可能找個法外狂徒當老婆。但出于職業(yè)素養(yǎng),許輕衣還是把法定離婚事由一一問了一遍。
陸峋回答得很有耐心,但在被問及最后一條,分居是否滿兩年時,他頓了下,說:“她消失一年了。”
許輕衣一愣,說:“這種情況,您不考慮報警嗎?萬一是您夫人出了什么事。”
“她在故意躲我?!标戓竞V定地說,“許律師,我要你找到她。”
他言辭間,帶著一種不容人置喙的命令口氣,許輕衣不太自在地說:“我這里是律所,不是偵探事務所,您要是找人,出門右拐就是警局?!?/p>
她態(tài)度明顯生硬起來,陸峋卻不為所動,掀了掀眼皮,淡看著她說:“許律師調查自己老公的時候不是如魚得水,幫我找個人,應該不在話下吧?!?/p>
許輕衣猛地一震,警惕地盯著他。
“你認識陸庭深?”
陸峋倒也沒否認,淡掃了她一眼,說:“小時候牽過他?!?/p>
他這么一說,兩人又都姓陸,許輕衣猜測,這陸峋估計也是陸家的人。
但陸家族譜太廣,具體和陸庭深關系有多深,又很難說。
從外表看去,陸峋并不年長,身材樣貌都是極品水準,但他身上的成熟氣質很濃,很容易給人一種不敢說話的壓迫感,像散發(fā)著濃厚醇香的老酒,在不知不覺中讓人迷醉。
“你到底是……”
“以后,我們多得是打交道的機會。但現在,我是你客戶,請你保持你的專業(yè)性,不要被無關緊要的事左右?!?/p>
許輕衣:“……”
她分明還沒有正式答應要接這活,可陸峋卻已經一副她應當聽他指令的理所當然樣。
他拿出手機,從相冊打開一張照片,放在她眼前。
照片上的女人,肌膚雪白,一頭張揚的金發(fā),飽滿的紅唇嬌艷欲滴,五官雖立體,卻不失東方人獨有的骨相。
許輕衣仔細盯了照片足足有五分鐘,那張美麗妖冶的臉,和久遠記憶中的一張臉,很相似。
“她叫宋青?!标戓究粗?,開口道:“這名字,你應該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