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異樣,露在口罩外的眉眼,輕輕彎了彎,輕聲道:“好?!?/p>
拉開辦公室門,除了來來往往的病人,再不見許輕衣的身影。
陸庭深有些意外,以她之前的執(zhí)著勁兒,沒有守在外面,一睹女人真容,倒是有些奇怪。
女人這時也走出來,目光不動聲色地四下看去。
在瞥見轉(zhuǎn)角處露出來的黑裙時,她突然拉住陸庭深的手。
陸庭深微微一頓,低眼看她:“怎么?”
女人眼睛紅紅地說:“剛換完藥,有點疼?!?/p>
拉住他的手,收得更緊。
見她擰著眉難受得厲害,他便沒收回手,任她牽著。
奧迪a8從醫(yī)院緩緩開出,許輕衣筆直地立在街邊,淡看著轎車越來越遠(yuǎn),直到尾氣消散在空氣里。
初冬的寒風(fēng)格外蕭索,許輕衣在風(fēng)里站了很久。
風(fēng)像刀子,灌進(jìn)身體里,刺在心上。
疼痛讓她清醒了不少,她想起兩年前,和陸庭深領(lǐng)結(jié)婚證的那晚。
他把她痛壓在床上,動作粗暴,眼底冰冷,連觸碰她的手心,都沒有一絲溫度。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我滿足你?!?/p>
他像失控的野獸,一點理智都沒有,完全不顧她感受。
“你想要錢,想嫁進(jìn)陸家,想爬上我的床?許輕衣,你都做到了?!?/p>
“用這種方式得到了這一切,也就注定你這輩子,永遠(yuǎn)只能是個爛人。”
……
自在醫(yī)院碰面后,陸庭深發(fā)現(xiàn),許輕衣接連好幾天沒回家。
他給她去了三次電話。
第一次,那邊沒人接。
第二次,她直接掛斷。
第三次倒是接了,不過她聲音冷冷淡淡,說了一句,“我很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