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抽掉了最后支撐的朽木骨架!
轟然一聲!
化作了一小堆……
夾雜著朽木碎渣和灰白粉末的……
齏粉小山?。?!
木屑和灰粉撲簌簌揚(yáng)起,落了靠得最近的童旭滿頭滿臉,把他弄成了一個(gè)真正的“灰頭土臉”。
童旭保持著拍桌的姿勢,僵在原地,一張胖臉上寫滿了震驚、茫然和恐懼,幾根木刺滑稽地掛在他鬢角:“師……師叔?!桌……桌子它……成……成精炸了???!”他嚇得聲音都劈叉了!下意識以為自己練功突破了把桌子拍碎了!
蕭閑:“……”
他看著童旭那張懵逼的胖臉,再看看那堆新鮮出爐的“歸墟造物”。
胸口那塊石頭持續(xù)提供著微弱暖意。
體內(nèi)的痛苦在灰石和碗片的“反向哄貼”下,似乎真沒那么炸裂了。
剛毀了一張破桌子……好像也沒啥損失?
一種全新的、詭異荒誕的寧靜感籠罩了他。
好像這咸魚躺平的境界……更上一層樓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努力模仿那口冰棺里陸凌雪“冷就冷著”的狀態(tài),對著童旭吐出一句:
“……粉……山……別動(dòng)……放著……挺好……”
說完,他腦袋一歪。
這次是真的因?yàn)榫窈?*的雙重耗盡,再次暈了過去。
鼾聲沒響,嘴角殘留一抹說不清是心累還是領(lǐng)悟的……咸魚式安詳。
主殿內(nèi)。
角落的冰棺靜靜散發(fā)著寒氣,棺材里的“睡美人”似乎對這新的“粉山”表示滿意(意念無波瀾)。
窗欞下的包裹里,那智障核心符文還在嘗試著“穩(wěn)重”慢轉(zhuǎn)。
手心里的碗片殘骸傳遞著絲絲縷縷的暖意,繼續(xù)充當(dāng)“痛痛貼”。
童旭一臉呆滯地看著地上的木粉小山,又看看“安詳昏睡”的師叔,懷疑人生。
而窗外陽光正好,透過更大的破洞漏進(jìn)來,溫暖地曬在蕭閑胸口那片丑陋的灰白斑痕上,【歸墟吐納】正緩緩將光和熱都吸入斑痕深處,如同在曬咸魚般,以慢到極致卻不可阻擋的速度……穩(wěn)固著一切。
青云峰的新時(shí)代,就在這齏粉、冰晶與咸魚鼾聲中,慢悠悠地……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