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遙遠得如同隔世。
蕭閑在劇痛與微弱的反哺中掙扎喘息。
桑紅袖在震驚與后怕中瑟瑟發(fā)抖。
秦夭夭在震撼與無法言喻的貪婪中,瞳孔深處重新點燃了更加危險、更加熾熱的光芒!
而那塊救了他一命、此刻死寂冰冷的灰石……
牢牢被那只血肉模糊、焦骨暴露的手……
死死攥在掌心深處……
“呼……嗬嗬……”
蕭閑的喘息終于平復了一絲。
他艱難地。
極其艱難地。
一點點。
抬起了那張埋在地上的臉。
沾滿了泥土、汗?jié)n、血污。
灰白色的湮滅斑痕如同丑陋的胎記覆蓋了大半張臉。
嘴角淌著血。
眼神空洞、渙散。
如同剛剛從地獄血海里爬出來的惡鬼。
他的目光沒有焦距,越過巨大的空洞,似乎看向外界的混亂,又似乎什么也沒看。
喉結(jié)艱難地滾動了一下。
一個破碎、沙啞、仿佛耗盡了他所有生命力的字眼,如同瀕死野獸的嗚咽,虛弱到了極點,卻又清晰地回蕩在這片狼藉的毀滅現(xiàn)場:
“……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