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層驟然出現(xiàn)的冰霧結(jié)界!
凍結(jié)!然后……
無聲無息地……
化作了最細最亮的粉末狀冰晶!簌簌落下!像撒了一層微光的霜!
“媽呀?。。?!”
錢三手如同被毒蝎子蜇了屁股,慘叫一聲,整個人向后彈出去三丈遠!
一屁股跌坐在地,臉上血色褪盡,手里殘留的一點靈帕碎屑還在散發(fā)著刺骨的寒氣!他驚恐地指著玉床上依舊靜美的少女,聲音抖得像篩糠:
“結(jié)……結(jié)界?!她……她碰不得!她……她把自己凍得更結(jié)實了?!還……還會反擊?!!老天爺!這是個什么怪物冰疙瘩?!”
他再也不敢靠近半步,蜷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玉床上,陸凌雪周身似乎更清冷了,那層薄薄的冰霧結(jié)界緩緩內(nèi)斂消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只有她胸口烙印深處,那蜷縮得更安然的內(nèi)核……似乎在無聲表達:別碰我……睡……舒服……
而更深邃的地方……
那片被蕭閑無意“打包”的混沌核心!
在深度昏睡的蕭閑散發(fā)的、更濃郁的咸魚搖籃曲韻律下,那核心周圍瘋狂流轉(zhuǎn)的血色符文,轉(zhuǎn)速繼續(xù)緩慢下降……
仿佛一個暴徒……
真的開始學著……
打起了舒緩的……鼾?
包間里。
蕭閑在地板上蹭了蹭臉,口水在昂貴的木地板上拖出一條亮晶晶的痕跡,混合著血跡,顯得異常狼狽。
他發(fā)出一聲極其細小、如同夢囈的咕噥:
“……唔……修……碗……”
“……暖……貼貼……”
桑紅袖指揮著人小心翼翼把這家伙像抬一件易碎品般挪到擔架上,聞言翻了個白眼,拍著胸口跟錢三手豪氣干云地保證:“修碗?!還用他說!我桑紅袖砸壞的……呃,是他引發(fā)砸壞的!都賠!連人帶碗一起……好好暖……呸!好好治!”
她可不懂“暖貼貼”是啥意思。
秦夭夭端著茶杯,看著擔架上昏迷不醒、灰頭土臉卻氣息詭異地緩慢回升的蕭閑,再看看他胸口那塊緊貼皮肉、不起眼的灰石,唇邊勾起一抹更加意味深長的弧度。
她看懂了那個“暖貼貼”。
那支被他收入體內(nèi)、散發(fā)著涅槃生機的玉露……似乎……也在呼應(yīng)著這邊?是在……等著貼誰呢?
這青云峰……
真是越來越“暖貼貼”了。
她放下茶杯,指尖敲擊著光滑的杯壁,像是在敲擊一扇通往絕世隱秘的……咸魚冰棺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