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姐姐醒了……但……
她好像……更奇怪了?!以前雖然冷淡,但眼神至少是活的?,F(xiàn)在……那眼神……冰冷純粹的,像個……沒有靈魂、只知道執(zhí)行命令的人偶?!她的感激和激動瞬間化為了一片無措和隱隱的……恐懼。
堡壘內(nèi)的氣氛,因為這絕對的“復(fù)蘇”與絕對“臣服”的詭異平靜,反而更加凝重窒息!
“尊上……她……”桑紅袖聲音有點發(fā)顫,不敢去看陸凌雪。
蕭閑的目光從陸凌雪那絕對服從、冰雕般的姿態(tài)上收回。
那深邃的眼眸深處,似乎……也掠過一絲極其極其微弱的……麻煩又來了的無奈情緒?就像是面對一個……自己救活了但好像變得更棘手的麻煩精?
他無視了桑紅袖的恐懼,也像是徹底無視了半空中那濃烈到快要滴出水來的殺意和妒恨目光(秦夭夭:憑什么她能被救活!還這樣看著尊上?。。?,更無視了高空之上那只巨眼更加深沉的注視。
他的動作極其連貫而自然。
那只剛剛點碎了復(fù)蘇之花的手……
再次……
伸向了……
那個之前被秦夭夭嘲諷為裝垃圾的……
破舊無比的……
油膩膩、臟兮兮的……
儲物袋?。?!
這一次,沒有任何停頓!
那只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既然麻煩來了那就找個更大的麻煩來擋”的詭異決斷?……徑直……一把抓住了那個破舊的袋子!
手指……就要探入袋口!
峰頂狂風(fēng)呼嘯,卷動著玄星鋼的碎片叮當(dāng)作響。
堡壘外殘存的冰雕反射著冷光。
堡壘內(nèi),陸凌雪躬身如雕塑。
桑紅袖嚇得小臉煞白瑟瑟發(fā)抖。
秦夭夭懸于半空,殺意、怒火、嫉恨交織,玉鼎嗡鳴欲裂!
萬米高空之上,巨大冰冷的灰色能量之瞳,死死鎖定那只探向破布袋的手!
破布袋那不起眼的、用無數(shù)破舊獸皮邊角料縫補的、沾染著油污的……袋口……
被蕭閑的手指,輕輕……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