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瀾的冰陣,維持所需的意志力正在飛速消耗。
徐凌雪連調(diào)動煞氣都覺得…麻煩。
秦夭夭想收回道韻絲線,卻懶得動。
洛清漪月華仙光的運(yùn)轉(zhuǎn),也變得滯澀艱難。守護(hù)的意義是什么?存在的意義是什么?那根腌咸魚的棍子…又有什么意義?虛無的念頭如毒草滋生。
灰袍人向前踏出一步。
無聲無息,卻讓整個洞天的“倦怠”濃度再次飆升!仿佛他本身就是“虛無”的化身,靠近誰,誰就會失去一切色彩與動力。
他的目標(biāo),依舊是菌毯中心。
那根正在“腌制”神王傳承、本身代表著一種極致“存在”哪怕是懶散的存在)的燒火棍,似乎成了這“虛無”使者唯一感興趣、想要將其也“同化”為虛無的對象。
灰袍人手中的漩渦,對準(zhǔn)了菌毯中心,緩緩壓下。
沒有力量沖擊,沒有法則碰撞。
只有更深的…倦怠…與…虛無…意境的籠罩!
仿佛要將那根棍子,連同它正在“腌制”的東西,以及它守護(hù)的那個酣睡的人,一起拖入永恒的、毫無意義的沉寂之中!
“師尊…”慕容塵艱難開口,聲音沙啞無力,試圖掙扎,卻感覺連呼吸都是一種負(fù)擔(dān)。
其他人更是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意識在倦怠中不斷下沉。
洛清漪咬破舌尖,劇痛讓她短暫清醒,月華劍勉力提起,清輝卻微弱如風(fēng)中殘燭,難以穿透那厚重的虛無倦怠。
就在這萬物皆寂、意義即將消散的絕望時刻——
菌毯中心,那震天的鼾聲…
…突然…
…停頓了一拍。
仿佛酣睡的人,在夢中也被這極致的“無聊”和“沒勁”給…膈應(yīng)到了?
蕭閑在睡夢中,極其不耐煩的…皺緊了眉頭,嘴角往下撇了撇,露出了一個類似…“嫌棄無聊”的表情?
然后…
他摟著燒火棍,翻了個身,把后背對著那灰袍人的方向。
仿佛在說:什么玩意兒,這么無聊,別對著我,影響我睡覺。
而隨著他這個動作,那根燒火棍,似乎也感應(yīng)到了主人那極致純粹、連“虛無”和“倦怠”都覺得“無聊”和“嫌棄”的情緒?
棍身之內(nèi),那緩慢“腌制”著神王傳承的混沌能量,微微一蕩!
一種奇特的、難以形容的波動,彌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