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怎么執(zhí)法?怎么凈化?拿這身鐳射光彩去“歸一”別人嗎?
巨大的荒謬感和羞恥感淹沒了他。
“走!快走!”他帶著哭腔(如果能算哭腔的話)尖叫一聲,再也無法維持存在,化作一道扭曲的、散發(fā)著廉價炫光的彩虹,狼狽不堪的…逃離了洞天!
那籠罩一切的“白”色法則,隨之徹底消散。
洞天內(nèi)的色彩瞬間恢復(fù),甚至…因?yàn)閯偛诺臎_擊,顯得更加鮮艷、生動、活力四射?
所有人:“…………”
他們看著空無一物、只殘留著幾點(diǎn)彩色閃粉的入口,又看看菌毯中心。
蕭閑似乎覺得順眼多了,咂了咂嘴,嘟囔著:“…嗯…彩虹…糖…”
翻了個身,鼾聲再次變得均勻響亮。
那根燒火棍,安靜地被他抱著,仿佛剛才只是…嫌棄地趕走了一個審美低下、還試圖強(qiáng)行給人刷大白墻的…蹩腳粉刷匠?
洛清漪手中的月華劍,當(dāng)啷一聲掉在菌毯上。
她看著那張睡顏,看了很久很久。
最終,她抬手,不是揉眉心,而是…捂住了眼睛。
肩膀微微顫抖。
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
或許,都有。
她走到菌毯邊,坐下。
伸出手,這次,她輕輕戳了戳蕭閑的臉頰。
“……下次,”她聲音帶著一種徹底虛脫、以及某種奇怪的釋然,“…粉刷匠…也不行的話…”
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仿佛用盡了最后的力氣,補(bǔ)充道:
“…記得…給他…調(diào)個…騷包點(diǎn)的顏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