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云臺”,這塊釘在“無憂仙域”完美畫卷上的“混沌補丁”,如今已不再是簡單的雜亂無章,而是演化成了一種…生機勃勃的、自成一格的“混亂生態(tài)”。
云臺的地面,被慕容塵的“無序劍陣”犁過后,并未恢復(fù)平整,反而在混沌能量的滋養(yǎng)下,生長出了一種堅硬如鐵、棱角分明、還會無規(guī)律釋放微弱劍氣的“劍齒草”,走上去硌腳又刺肉。
云瀾的“不規(guī)則冰棱”非但沒有融化,反而與仙靈之氣結(jié)合,形成了永不消融、形態(tài)千奇百怪、散發(fā)著扭曲寒意的“混沌冰雕”,成了孩子們(主要是十三獸)捉迷藏的樂園。
徐凌雪的煞氣符文與空氣中游離的能量粒子結(jié)合,化作了如同擁有生命般緩緩蠕動、變幻色彩的“煞氣苔蘚”,覆蓋在仙玉殘垣上,散發(fā)出令人心神不寧的微光。
秦夭夭的滑溜道韻滲透進每一寸地面,形成了如同覆蓋了一層永恒油膜的“滑溜菌毯”,與蕭閑身下那張正牌菌毯遙相呼應(yīng),讓整個云臺的摩擦力成了一個謎。
老道士的丹爐廢墟旁,新的“混沌丹房”拔地而起,里面不時傳出爆炸聲和古怪的香氣,門口掛著歪歪扭扭的牌子:“亂煉閣,慎入!”桑紅袖的星圖漏洞涂鴉不再局限于空中,而是如同活著的紋身般烙印在云臺各處建筑表面,緩緩流轉(zhuǎn),散發(fā)著不穩(wěn)定的推演波動。
趙小乙和弟子們經(jīng)營的“混沌食堂”規(guī)模擴大,幾口大鍋日夜不休地?zé)踔鞣N來歷不明的“仙獸”和“仙草”,混合著焦糊味的香氣(?)成了閑云臺的標志性氣味。
幾座更加歪斜、用料更加隨意(仙玉、混沌冰、劍齒草、甚至還有從仙界垃圾堆撿來的破損法器)的“混沌居所”散布各處,毫無美感,卻異常堅固,并且自帶各種“防御特效”(比如路過某座屋子可能會被突然竄出的劍氣薅掉一把頭發(fā))。
甚至還有了一片小小的“混沌藥圃”,里面長滿了蔫頭耷腦、但藥性極其霸道且不可預(yù)測的雜草,被老道士視為珍寶。
整個閑云臺,已然成為一個充滿意外、拒絕規(guī)則、卻又詭異的自成體系的“混沌小世界”。
那種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不和諧”氣息,不再是被動防御,而是變成了一種主動輻射的“混沌力場”,不斷侵蝕、同化著周圍仙域的“和諧”法則,如同一個在純凈培養(yǎng)皿中瘋狂生長的異種菌落。
而這片混沌的核心,菌毯島上,蕭閑的鼾聲愈發(fā)洪亮且富有韻律,仿佛與整個閑云臺的混亂脈搏同步。
十三獸的種群似乎都擴大了些,新增了幾只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飛行類混沌仙獸,在云臺上空歪歪扭扭地追逐嬉戲。
那根燒火棍,大部分時間依舊插在洛清漪后腰,但偶爾,在蕭閑翻身的間隙,會被他無意識摸過去摟一會兒,棍身那混沌光澤似乎更加溫潤內(nèi)斂。
洛清漪這個“總管”當(dāng)?shù)迷桨l(fā)得心應(yīng)手。她清冷依舊,但指揮若定時,眉宇間會閃過一絲近乎“山寨大王”的彪悍。她腰間那根燒火棍,不僅是“鎮(zhèn)臺之寶”,更成了調(diào)配整個混沌力場的“權(quán)杖”。
她甚至開始嘗試引導(dǎo)眾人的混沌道韻,進行一些…功能性的建設(shè),比如用慕容塵的劍氣混合云瀾的寒冰,弄了個自動切割并冷藏仙獸肉的“混沌屠宰臺”;
用秦夭夭的滑溜道韻和徐凌雪的煞氣苔蘚,搞了個能自動清潔并附帶微弱迷惑效果的“混沌澡堂”。雖然效果往往…出人意料。
日子,在這種看似胡鬧、實則充滿創(chuàng)造力的“混沌建設(shè)”中流淌。之前的“秩序巡查使”事件后,仙界那邊似乎陷入了某種…策略調(diào)整期?不再有大隊仙兵或高階巡查使前來硬碰硬,但那種無形的“修復(fù)”壓力從未消失,反而變得更加隱蔽、刁鉆。
這一日,秦夭夭溜達回來,小臉帶著困惑。
“怪事,”她撓頭,“仙域那邊好像在…搞建設(shè)?”
“建設(shè)?”慕容塵皺眉。
“嗯,就在離咱們不遠的那片云海,來了好多工程仙傀,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模孟裨谏w…房子?還是…宮殿?看著挺…規(guī)整的?!?/p>
眾人疑惑,仙界在他們這“釘子戶”旁邊蓋房子?什么意思?
很快,答案揭曉。
不過數(shù)日,就在閑云臺對面,相隔不過千丈的云海之上,一座極其精美、規(guī)整、散發(fā)著濃郁“和諧”道韻的仙宮拔地而起。
仙宮琉璃為頂,白玉為階,雕梁畫棟,無不契合黃金比例,周圍仙氣繚繞,靈禽飛舞,一派祥和景象。仙宮門楣上,懸掛著一塊匾額,上書三個大道符文:“睦鄰苑”。
睦鄰苑?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