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坐以待斃!”秦夭夭嬌叱,強行催動混沌脈絡(luò),試圖在致密的秩序力場中撕開一道縫隙,卻如同用指甲刮擦金剛石,收效甚微,自身神魂反而被力場反震,悶哼一聲,嘴角溢血。
桑紅袖試圖潛入陰影維度尋找破綻,卻發(fā)現(xiàn)連陰影都被秩序力場“固化”,變得如同透明的琉璃,無處遁形。她身影踉蹌現(xiàn)出,臉色蒼白。
絕望的氣氛開始蔓延。面對這種層面的法則壓制和環(huán)境剝奪,他們剛剛領(lǐng)悟的四象混沌之道,似乎也顯得蒼白無力。實力的絕對差距,如同天塹。
就在這危急存亡之刻——
懸浮于四人中央的那枚青翠蓮子,忽然輕輕顫動了一下。
一道溫和、卻帶著某種無上威嚴(yán)的意念,如同春風(fēng)化雨,悄然拂過四人的心田。并非蕭閑的聲音,而是他兵解前留下的最后一道神念,一種源自青蓮本源的指引。
“混沌……非爭……乃容……”
“星骸……非死……乃眠……”
“爾等之道……在彼……亦在此……”
剎那間,四人福至心靈!
慕容塵眼中精光爆射:“我明白了!我們錯了!我們一直在對抗,在防御!但混沌的真意,是包容,是同化!”
他不再試圖硬抗秩序力場,而是引導(dǎo)大地混沌之力,變得如同海綿,主動去“吸納”、去“理解”那秩序力場的結(jié)構(gòu)與法則!雖然過程痛苦萬分,如同飲鴆止渴,但他的混沌之力,竟開始帶上一絲奇異的“秩序”特性!
云瀾瞬間領(lǐng)會,月華鏡光不再折射攻擊,而是如同平靜的湖面,倒映出整個秩序力場的運轉(zhuǎn)規(guī)律,將其中的“序”一點點解析、剝離,再以混沌的“無序”將其重新詮釋!她的鏡光變得朦朧,仿佛包含了世間一切規(guī)則的影子。
秦夭夭腳下的脈絡(luò)不再試圖撕裂,而是如同根系,悄然滲透進被秩序力場同化的星辰殘骸之中,不是破壞,而是引導(dǎo)其中殘存的、未被徹底磨滅的星辰本源與混沌之氣,在秩序的表象下,孕育著新的“變數(shù)”!
桑紅袖的暗影不再逃避,而是如同墨汁滴入清水,主動融入被固化的陰影,不是對抗固化,而是以其為“畫布”,在其上渲染出屬于混沌的、流動的“暗影”!
四人的道,在這一刻發(fā)生了本質(zhì)的升華!從對抗秩序,變成了理解秩序、包容秩序、最終超越秩序!
四象混沌大陣的性質(zhì)隨之改變!它不再是與秩序力場涇渭分明的“頑石”,而是變成了一顆不斷汲取秩序養(yǎng)分、內(nèi)部卻孕育著更龐大混沌的奇點!
那枚青翠蓮子受到這股升華的混沌道韻滋養(yǎng),驟然青光大盛!蓮子表面,一道細微的裂痕悄然出現(xiàn)。
“咔嚓——”
一聲輕響,如同雛鳥破殼,又如宇宙初開的第一聲雷鳴。
裂痕擴大,一株稚嫩的、纏繞著混沌氣流的青蓮幼苗,從蓮子中探出頭來!幼苗雖小,卻散發(fā)出一種開辟、定義、造化萬物的至高氣息!
青蓮幼苗輕輕搖曳,一道柔和而磅礴的青色光環(huán),以它為中心,無聲無息地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