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斂了笑意,放下茶杯,轉(zhuǎn)手捏住腰間系著的劍,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失禮啊,我又不是沒有笑肌?!?/p>
“您可是從未在我面前如此開心過啊。”
聽見你說話,景元下意識地手放在了佩劍上。
他感受到對面審視的目光如利劍般掃視過他的下巴、耳鼻、眼睛……就在他以為你是在挑選從哪兒開始扎個窟窿比較好的時候,他聽見你輕笑了一聲。
“鏡流找了個不錯的徒弟嘛,很精神?!?/p>
“誒?”
白珩看你們有來有回的社交模式樂得不行,叫了店小二上壺新茶給景元后,一手擁著你,一手則圈住了像只貓一樣弓著背的景元,他炸毛般盯著你的手,仿佛下一秒就要對著它哈氣。
你并不打算和他們交流感情或是劍術(shù),推開白珩搭在你身上的手就要走人。
即使是在長樂天偶遇難得從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戰(zhàn)友,你也只是把自己杯中的茶喝完,然后告訴白珩和景元:“你們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
白珩搖搖尾巴又揮手。
她早就習慣了你這幅做派,吊兒郎當?shù)卣泻暨€坐著的景元嘗嘗桌上一口未動的糕點,寬慰這個拘謹了大半天的后輩:“元寶啊……她就那德行,你小子交朋友就多騷擾、不是,多找她說說話就行,她總會回你幾句的。”
景元為沒能好好說話感到郁悶,剛等人走了放松了身子,一抬頭看見白珩無事發(fā)生般喝茶呢。
“她不怎么喜歡我?!蹦贻p云騎說著,氣鼓鼓地往嘴里扔了個奶黃包,借食欲壓下對前輩從不和他好好說話的不滿。
白珩一臉看透所有的表情:“她不喜歡阻礙她砍豐饒的人。你小子不是之前看見她受傷之后把她撈回去了?撈得好啊,鏡流也是那么搞的。放心,她也不待見你師父?!?/p>
景元不服:“但是每次開船搶救的都是白珩姐??!”
深藏功與名的白珩得意地叉腰笑:“誒嘿?!?/p>
她才不會像某個二愣子一樣把好感度刷成負數(sh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