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
血腥描寫有,ooc且你不等于開拓者。
可代可磕,請隨意。
不論如何,請酌情閱讀。
從一開始,我和我的同居人就知道這棟房子有問題:異常便宜的租金、死過人的風言風語、投來驚懼視線的鄰人、炎炎夏日里明明沒有打開空調卻常飄來的冷氣。
中介甚至沒敢踏進庭院,看了眼我和應星的臉便壓低了臉匆匆離去。
我抱著貓,應星推著從學校順來的板車,兩個關系不錯,沒什么錢又同樣找不到工作的家伙兒數著從朋友們那里討來的鋼镚和紙幣,別無他法,只能湊合著過。
好消息是:新家不需要空調。
壞消息是:在這棟房子里,貓老是對著沒有人的角落叫。應星硬著頭皮夸贊家貓就是口才好,讓我多開點罐頭堵住貓口。
應星發(fā)現亮著燈的房間總是莫名其妙熄燈,檢查了電路也沒發(fā)現問題。我說他是省電小能手,他必須是,不是就去睡覺。
我的睡眠時間越來越短,經常起夜去做新簡歷,頭昏腦脹肩膀疼,沒有工作卻獲得了一具越來越疲憊的社畜面貌。應星看到了,說我注定會擁有美好的未來。
我們都明白這棟房子帶來的麻煩,但又因為囊中羞澀的現狀,而選擇性地遺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直到我的貓死了。
我那時沒有感到難過和害怕,在看見那雙熟悉的、屬于工匠的手奪走毛茸茸的呼吸時,我變成了一具安靜的石像。房子里依舊流淌著不知道從哪里吹來的冷風,我的背后雞皮疙瘩起了一片,止不住地想要嘔吐。
那種下意識的反應,大概也是出于貧困,畢竟我能拿來解壓的方法,只有愚弄貓和自己。想到這兒,我又失去了那種嘔吐的欲求。
“嘔……”
好在,應星先我一步吐了出來,使得那只死在他手上的貓的皮囊沾上了新鮮的嘔吐物。我看著這樣的場面,為他們從餐桌上拿來了紙巾。
他抽泣著道歉,為屬于我的小生命被他扼殺感到痛苦。不知為何,我看著那樣的他,心中不在麻木,似乎有聲音在耳邊催促著我,做出新的決定。
我的貓死了,我該拿什么解壓呢?
理所當然的,我動手了。趁應星去房間換衣服的空檔,我從背后偷襲了他,讓他永遠地睡在了衣服和雜物中間。
恍然間,我聽見耳邊的人在輕笑。
從脖頸的傷口流出的血把應星的頭發(fā)染成了更深的紅色,衣櫥被它們變得潮shi且充滿腥氣。我丟下兇器,忘情地舔舐著自己制造出的尸體的傷痕,心中充滿了難以言說的情欲,只是盡可能地貼近他一點,再貼近他一點。
不知何時,那對瞪大了的死不瞑目的眼睛變了,半拉著投來陰郁的目光。我一點不意外地吻上他蒼白的面龐,在這棟害慘了我的房子里,我一遍遍地用唇上的血告訴他:是我殺了你,應星。
“和你這樣在一起的感覺太好,好到我變成了另外一種人,變成現在這樣死性不改的變態(tài)sharen犯。
對不住啊,親愛的。”
死去的人的手依舊僵硬,我感受到它們一點點撫上我的脊背,不確定它們的重點是否會變成我的脖子。
它們緩慢游走著,停在我的肩后,堅定地系在一起。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應星是要給我一個擁抱。
淚淌出了眼框,我好久沒哭過,感受這種視線逐漸模糊,咸味涌上鼻腔的悲傷。在一片血色里,我回抱住了他。
我重新看見貓焦急地叫著蹭上他的腳邊,他疑惑地將手chajin貓的兩肋,舉起了它,從他們背后,伸出一雙青白的手,摸上貓的身體,就那么收緊了。
話說回來,那雙手……和我后背上的那對,會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