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景元步入社會,他才發(fā)現(xiàn)有的祝福其實是噩夢的偽裝,就像賞味期的小比一樣蒙騙人心,時間久了才露出惡魔的本性。
工作改變了很多。
總之他同期現(xiàn)在全都gap了,只有自己在勤勤懇懇上班。老婆選了個點說晚上早點回家找他繳公糧,他說好呀好呀,結(jié)果不知道誰往羅浮塞星核炸彈,交通癱瘓了回不了家。
騰驍一看,說要不這樣吧,來都來了反正沒有地方去,小景你不如去隔壁24小時貓咖通個宵,等明天交通恢復正常了再回家,給你放一天假,費用也全報銷。
如果是平常的話,去貓咪咖啡,他肯定欣喜若狂,但現(xiàn)在摸著貓只能想到好不容易在工位上偷偷敷的保shi面膜,和在家寂寞難耐(真的嗎?)的老婆,這個苦b只想咪的一下哭出來躲進老婆懷抱,感受家和愛人的溫暖。
可惜他這么慘了,也沒有被店員放過。路過的貓咖員工搶走了他懷里的小貓咪,說著“這孩子下班了不能再陪了”的話,把他變成了孤家寡人的已婚無貓男。
景元問這里不是24小時貓咖嗎?
店員說貓都是附近送過來托管打工的,今天出事了,剛好上班族主人早下班接小咪回家。
“客人,貓貓也有家,貓貓也要下班啊?!?/p>
饒是景元這般好脾氣的人,在這一刻都想說誰問你了?怎么?我沒有家嗎?
他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默默咽下了滿腹苦水,在交通恢復前沒有再去摸貓咖里的任何一只貓,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么上的星槎回到有老婆的愛巢。
等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站在浴室的花灑底下,溫熱的水弄shi了頭發(fā)、襯衫,隱隱透出上班族姣好的身材,但老婆無視了這些,遞給他一瓶沐浴露叫他好好洗洗,別一身社畜味道就上床。太那個了。
她甚至沒發(fā)現(xiàn)遞過去沐浴露是新買給咪咪用的貓用護理液。
花灑淌出的水可能和景元悲傷差不多,都是流動的。他眼見自己的美貌和年輕的肉體已然在妻子那兒沒了吸引力,只能苦b地舉著沐浴露順便把路過的咪咪給洗了。
這下好了,家中多了一只苦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