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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且你不等于開拓者。
可代可磕,請隨意。
不論如何,請酌情閱讀。
即使當(dāng)上百冶,工匠應(yīng)星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不是說工作上的事情,而是更私人的問題——他喜歡好友丹楓的養(yǎng)母,還在朱明的懷炎將軍座下學(xué)習(xí)冶煉技藝時便喜歡上了。
丹楓對此事不做評論,只是從鼻子里哼出短暫的不屑氣音,簡單地用言語劃清某種界限:“那人并不是我的母親,以及她不喜歡你,她只喜歡白珩,只和她好?!?/p>
苦于復(fù)雜戀情的應(yīng)星不理會友人對這話題的抗拒,只是若有所思道:“但我聽說持明龍尊飲月君小時候天天管人叫媽媽,就是因為太煩人了才被棄養(yǎng)的,所以,你只是不愿稱呼我為父親罷了?!?/p>
“我和你說不清楚?!?/p>
忍無可忍的丹楓站起,揮袖走人,不管應(yīng)星吃了一袖塵土,在后面咳得大聲。這幅景象正好讓路過的你和白珩見了,白珩停下星楂,關(guān)切地問候他,有沒有出什么事情?
應(yīng)星擺手表示沒事,自己好得很。見狀,白珩便放心地繼續(xù)駕駛,你坐在后座沒有表示什么。
應(yīng)星不知怎的,起了叛逆的心,故作姿態(tài)不去看你,眼神隨意放在星槎屁股,卻瞧見一束似是被后座人刻意擋住的向日葵花束。
他頓感不妙。
星槎在白珩手下一騎絕塵,應(yīng)星想挽留你們不成,反而吃到了滿嘴新鮮尾氣,又被嗆到。同時,某種走馬燈一樣的存在在他眼前展開,在灰色的幻覺里,他看見白珩挽起你的手走進地衡司,鏡流為你們蓋下刺眼的紅色印章,景元在門口燃爆喜慶的鞭炮,霹靂啪啦的噪聲里,他頭暈?zāi)垦?,丹楓同他一起,不止步于眺望養(yǎng)母的幸福瞬間,選擇扯著兄弟的手帶應(yīng)星到新人面前。
應(yīng)星看見丹楓露出一個在任何人臉上都無可挑剔的完美微笑,快樂且干脆利落地跪在白珩與你面前,沖你們問好:“媽媽,二媽,新婚快樂?!?/p>
這無疑是一個驚悚的幻夢。
等應(yīng)星恍恍惚惚搭星槎、下星槎,被白珩府前的臺階絆住摔了一大跤后,他才陡然驚醒,以一個灰頭土臉的狀態(tài)迎上了從里推門而出的人——而來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暗戀對象。
他如看門的石獅子般凝固在原地。
應(yīng)星其實不知道怎么面對你,你們的交情不多,真正算得上的,也只有他幼時那幾次會面。來羅浮后,丹楓用不上,他反而只能在白珩在時見到你。
他記得最清晰的一次記憶,是你剛來朱明不久時,從朱明辦事處出來,改道去工造司買弓那次。
那天在路上,你在一個角落看見第一天來接你和白珩的小孩在研究金人。你記得他叫應(yīng)星,又剛好對他手上的新模型有興趣,便順便上前詢問他:“可以玩一下嗎?”他說可以,放下手中的金人,于是你揉亂了這個孩子的頭發(fā),趁小應(yīng)星臉紅發(fā)愣的時候,帶著滿足的笑容走了。
他記得你的手擦過他耳邊的溫度,有點涼,但很舒服。小小天才匠人從此墜入愛河,恐懼并期盼著喜怒不定的浪有朝一日把自己打shi、卷走、溺死。
現(xiàn)在,他心中的河流正流著淚打量他。
“……嗯,原來是應(yīng)工啊?!蹦阏f著,擦去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