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如死灰,沉溺于沒有掉碼的幻想里,糊弄傻子似的死不抬頭,掐尖了聲音喊:
“在下第一次見到如此英姿颯爽之人……!在下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若明公不棄,布愿拜為義父,給您免費看診……!”
”我的學生……你做醫(yī)生之前有沒有去做個檢查看看大腦皮層發(fā)育是否正常?”
石膏書砸在地上的聲音響亮而有力,我知道我的骨頭可能也會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發(fā)出如出一轍的脆響。在這尷尬的時刻,我虔誠地抬頭撿書,拿來酒精擦拭消毒,再恭恭敬敬地還給了拉帝奧教授。
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會診桌前的椅子,拿著我記錄病患的本子一頁一頁地翻看。
小診所的藥下得比醫(yī)院重,黑診所則比前二者更具有dubo精神,死不死活不活得看自己運氣。
教授那美麗的肌肉比你更適合坐在這個位置,當一個有武德的醫(yī)生??伤麤]有,只是和家訪一樣上門給我批了個0分。
居然不是負分,我覺得我已經(jīng)贏在了起跑線,可以直接投胎轉世了。教授大概不這么認為,他合上本子,說:
“我考考你。”
我真的是恨透了這句話。
我前前后后給手消毒了三遍才敢拿著我的聽診器往拉帝奧教授的xiong肌上抹,遞給老師的體溫計專門抄了盒新的。
他問我:“這么多器材儲備,是不夠你摔著玩嗎?”
我用手背抹了把不存在的心酸淚,告訴老師:“體溫計在這里容易死。醫(yī)生和患者也是,不過社死我還是第一次?!?/p>
鬼知道教授為什么會千里迢迢輕感冒,博識學會又不是沒有保健室,偏偏來了我這個破地方。
趁老師還沒有準備拿石膏砸我,我先配了藥,拿著針筒做待機動作。
教授見了我一動不動,露出幾分疑惑,捏著書本的手又緊了幾分。
“為什么不打?你手上那個東西難道是過家家用的玩具嗎?”他問。
我拿著針后悔配的是治感冒的。老師驗收學習成果,我不敢不從,但是——
“教授,這個是屁股針?!?/p>
我是真的沒有勇氣扒下老師的褲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