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有我去了羅浮大學。
我和從小學開始結(jié)識摯友丹恒一起上了大學,羅浮大學也是我大哥應星的母校,很難得的,住在父親那里的最后一半時間里,他也夸獎了我。
而刃沒有考上任何一座大學。
我將這些告訴丹恒,撐著臉看他皺著眉頭一邊聽我說話,一邊用手機回復信息,他指尖的力度有點重了,我一聽就知道對面的那位是他煩人的親哥。
他這才注意到我的視線,問我要不要去校外買點東西吃。
我站起來雙手插兜,問:“fanqiang?”
“翻?!彼f。
我牽著他的手踏過校園里走廊、樓梯、偏僻的小路。放課后牽他手的習慣是從小學開始的,回家是老師會讓大家兩兩組一起牽手出校門。
那時候我是班長,他是副班。
得益于此,我們那段低學年的日子都是一起走在班級的第一排,做老師眼中的領(lǐng)袖作用。后來等班上所有人都不需要牽手走出校門的時候,我偶爾還是會忍不住牽他的手。
他一直沒有反抗過,所以我當他同意。
等我牽他到圍墻下,我一如既往地先松了手,然后率先違反校規(guī),三步并做一步,起跳,翻。
然后出乎意料地翻進了某個熟悉的懷抱里。
原來是丹楓接住了我。
還在墻頭上的丹恒看起來火冒三丈,不過我完全不在意他們兄弟關(guān)系會不會出現(xiàn)裂痕,只是大逆不道地摸摸丹楓的下巴。
他把頭低下了一點。
我很愉快,感覺自己像在摸街角的小賣鋪里的小黑,就是大只了些。
“你哥人真好呀阿恒,我是真的有點喜歡他了?!蔽疫@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