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樣,薛向也足夠興奮了。
按謝海涯筆記所載,除非自有的文氣等級逆天,否則日都難成一字。
怎么自己一筆便成,除了自己絕頂聰明之外,恐怕還要算這金色文氣一分功勞。
薛向正臭美著,卻渾然不知爽點。
他哪里會知道,因為他的緣故,直接崩碎了含谷遺跡,毀掉了含谷遺跡中的文脈天心,間接傷害了滄瀾州鎮(zhèn)守的文道碑。
此逆天之舉,助他抽煉到的根本不是什么金色文氣,而是一縷文脈。(此細節(jié)參見55章)
他現(xiàn)在用文脈煉字,就像拿著加特林掃射豆腐塊,哪有不犀利的。
“光”字成了,薛向想到今晚還要出行,便開始寫“風”字。
也是一筆既成。
轉眼,小半個時辰過去了。
薛向停止了書寫,主要是靈力支撐不住了。
他還要留點靈力,趕路用。
當下,他返回套間,在軟塌上躺下,仔細評估“煉字”之舉。
根據(jù)親身體驗,他認為謝海涯說的一點不錯。
才氣和愿氣,就是文氣的養(yǎng)料,但這種養(yǎng)料,不能直接服用,必須通過煉字這種方法來完成融合。
他才寫了十幾個字,微薄的愿氣已經(jīng)消耗一空,才氣還剩不少。
而單獨靠才氣來補充文氣,反映到煉字上來,明顯就不如才氣和愿氣同時供應,寫得更加流暢。
而這短短半個時辰的書寫,他雖看不出自己的文氣有什么增長,但總感覺比當初更凝練了一些。
小憩一覺,醒來,已近酉時,他趕忙起身,出門。
攔下一輛馬車,先回家一趟,帶上一個包裹,又坐車來到綏陽湖邊,賃下一條小船,便朝照夜塢趕去。
劃船離岸百丈后,薛向停槳,口中輕念“風”,文氣撲出聚成風字,體內(nèi)靈力被引動。
霎時,一股微風襲來。
薛向散了風字,重新凝聚。
這回,卻招來狂風,他趕忙又散去“風”字。
他體內(nèi)的這點兒靈力,化作狂風,可吹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