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請問楊副司令了。”姚東番依舊氣哄哄的“這個順序是按照什么來制定的?為什么這個黃百韜這個后來的,事事都排在我前面,我覺得不公平!”
“就憑著黃旅長的戰(zhàn)功。”楊宇霆也不掖著藏著“在海拉爾的時候如果不是黃百韜旅長和張廷樞旅長頂住蘇俄人,哪來的中東路大勝?”
“楊副司令如果說戰(zhàn)功的,俺老姚以前跟著總司令也是立過不少的?!币|番依舊不滿“俺也不要多的,你給黃百韜多少武器裝備,俺也要一樣多!”
“老姚??!你這人怎么那么軸呢?”張廷樞忽然說道“黃旅長的本事,我張廷樞是佩服的,你就別較勁了?!?/p>
張廷樞作為奉系三公子之一,他說話的分量還是很重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姚東番可以不理睬楊宇霆,但是不能不理睬張廷樞。
“我看姚旅長心中的不滿,多得很?!睏钣铞湫σ宦暋敖裉煺麄€東北軍一多半的旅長都到了,我看姚旅長不妨就都說說,說破無毒,憋在心里,反而是個事?!?/p>
“啥毒啊,我看就是姚旅長事太多?!弊诮锹涞鸟R占山忽然扯著大脖子喊道“老姚你要是覺得帶著第六旅委屈,咱倆換換,你來鳳城山溝子里來待著來?!?/p>
姚東番回頭看了大咧咧的馬占山“馬占山,你別以為你抱上楊宇霆這條大腿,就真覺得自己是盤菜了,說到底你就是個土匪出身!”
“我說老姚啊,你咋也以訛傳訛?zāi)亍!瘪R占山被姚東番這么攻擊都沒生氣,反而樂呵呵的反擊道“俺老馬是正經(jīng)的軍隊出身,不信你問問黑龍江的人去,再說了,楊副司令是咱奉軍的大掌柜,我是奉軍的小跑堂的,我跟著大掌柜有啥錯嗎?”
馬占山的話把在場一多半的旅長都逗樂了。
馬占山可以把這些話不當(dāng)回事,但是楊宇霆不可以,他盯著姚東番說道“你繼續(xù)說,還想說什么?”
“老姚,你是不是喝酒了,你歇會吧?!弊谝|番身邊的王以哲拽了他一下“趕緊給楊副司令道歉。”
姚東番被王以哲和張廷樞這么一說,上頭的情緒緩解了下來“楊副司令,我不是沖您,下面弟兄當(dāng)初也都是刀山火海里滾過來的。我們六旅當(dāng)然和北伐軍打了多少硬仗,現(xiàn)在什么好東西都撈不到。我沒法和兄弟們交代!”
“所以你無法安撫下面兄弟的情緒,就跑來全軍的旅長會上來鬧了?”楊宇霆的臉黑的嚇人“下面擠壓你,你就跑來擠壓我?你這叫做本位主義!只顧自己小團(tuán)體的利益,而忽視大局!什么時候都想著自己,不想著集體!身為一個旅長,連下面的情緒都安撫不了,我看你這個旅長也是干到頭了”
楊宇霆的聲音慢條斯理,并不高聲,但是話卻越說越重,場面也越來越靜。
如黃百韜,馬占山,肖近光,劉伯昭,孫立人,商少業(yè)這些楊宇霆提拔起來的旅長,此時都是面露不滿的看著姚東番。
而如張廷樞,徐永和這種和姚東番沒什么交情的,一副置身事外,看熱鬧的模樣。
真正怕姚東番惹惱了楊宇霆,鬧出大事的也就只有當(dāng)初三四軍團(tuán)的這些老砥柱,如王以哲,劉多全這些人一直在用眼神暗示姚東番,讓他趕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