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睅旁仓乩烧砹艘幌滤季w說道“首先向天皇陛下稟告,同時通報給各位閣臣,刺殺濱口首相的人名叫佐鄉(xiāng)屋留雄,是一個激進的組織成員,并沒有幕后指使,只是單純的一個愚蠢的年輕人。后續(xù)審查定罪,將會交給法務相處理。”
“恩。”裕仁天皇又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作為陸軍參謀長的金谷范三頗為嚴肅的提出了一個問題“請問代理首相大人,是否要對東京城進行戒嚴?”
金谷范三的話一出,其他閣臣紛紛側目。
幣原喜重郎搖搖頭,作為代理首相,他現(xiàn)在可謂是毫無頭緒,多年以來,他一直是以濱口首相的副手形象出現(xiàn),現(xiàn)在驟然登上權力寶座,未免有些患得患失。
“參謀長不必如此,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這不是有組織的大規(guī)模暴亂。”幣原喜重郎溫和的回應南次郎
“依我說,就是濱口首相太過于壓制軍人的意見,才導致這種事情的發(fā)生!”陸軍大臣南次郎冷哼道。
“南大將,請注意你的言行!”幣原喜重郎有些不滿的說道“濱口首相兢兢業(yè)業(yè)為帝國效力,為天皇盡忠,從未敢有一日懈怠,現(xiàn)在被一個無知之人刺殺,本就已經(jīng)令國民悲傷。你如何還能說出這種失禮的話來?實在有失陸軍大將的身份?!?/p>
南次郎別過頭,頗為輕視的看著幣原喜重郎“首相大人,我作為一名帝人,將自己的經(jīng)驗,軍事知識,戰(zhàn)略判斷,全部的,毫無保留的奉獻給天皇陛下,是我的使命。我曾在滿洲歷任,關東都督府大參謀,天津駐屯軍司令,朝鮮司令官。對于滿洲的事情,在場的各位誰能比我更清楚?我曾經(jīng)三番五次的跟濱口首相提起過現(xiàn)在東北的事態(tài),已經(jīng)日趨嚴重。但是濱口首相一意孤行,用相權壓制我們軍部成員的意見?!?/p>
“你!”幣原喜重郎一時之間,語氣不濟,只是怒視著南次郎。
海軍軍令部長谷口尚真忽然出言道“南次郎大將未免有些過于陰謀論了,將濱口首相的遇刺,和陸軍被壓制聯(lián)系在一起。這樣的話,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刺殺事件是不是也和陸軍有關呢?”
“谷口大將這話是什么意思?”南次郎怒目圓睜的看著谷口尚真“我只說濱口首相不尊重我們軍部的意見,何時說刺殺事件和軍部有關!你這不是牽強附會嗎?”
眼看著南次郎和谷口尚真兩個老頭快要頂牛了。牧野伸顯咳嗽了一下說道“咳咳,二位大將一定要在天皇陛下面前吵鬧嗎?”
“屬下不敢?!倍诉@才注意到裕仁天皇糟糕的臉色,果斷道歉。
裕仁天皇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幣原喜重郎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絲失望。代理畢竟是代理,和濱口差遠了。
這時候幣原喜重郎方才撿起話題“剛才南大將提到的滿洲事情,我之前和濱口首相也多有討論,我們一致認為,目前維持住滿洲的現(xiàn)狀,是最好的。對滿洲實行經(jīng)濟手段為主,以滲透手段為輔的策略。動武是不可取的,帝國的經(jīng)濟受到大蕭條的影響,已經(jīng)極其羸弱了,強行發(fā)動戰(zhàn)爭,只會講帝國的經(jīng)濟搞的崩潰?!?/p>
南次郎蔑視的看著幣原喜重郎“請問首相大人有沒有去過滿洲?”
幣原喜重郎的話沒有說完,再次被打斷,他的政客涵養(yǎng)維持著他的基本禮儀“沒去過。難道治理一個國家,就要去過這個國家的每一寸的土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