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年的接觸下來,我發(fā)現(xiàn)這丫頭骨子里就有點(diǎn)無法無天、無所畏懼,周身棱角太甚,必須好好打磨打磨?!?/p>
時老太爺愣了一下:“不至于吧,我瞧著六丫頭還是挺懂分寸的?!?/p>
時老夫人看著老伴:“那丫頭是個慣會裝的,你又不常和她接觸,自然看不出她本來面目,我都差點(diǎn)被她騙了?!?/p>
時老太爺不說話了,教養(yǎng)孫女是老妻的事,他呀,管好孫子就行了。
“對了,曾氏提的慶國公府這門親事你怎么看?”
時老夫人想了一下:“慶國公府肯定是不行的,不過怎么回絕我還得好好想想,說親不成但也沒必要得罪人。”
說著,頭疼的搖了搖頭。
她想讓次子一家和養(yǎng)子一家和睦共處嗎?
當(dāng)然是想的。
可這次曾氏的保媒簡直是亂彈琴,被昕姐兒罵,她也是活該。
不過想到昕姐兒那毫不掩飾的憤怒,時老夫人又瞇了瞇眼睛。
慶國公府雖名聲不怎么好,可到底是國公府,就算不樂意,也不該那般憤怒呀?莫非那丫頭知道些什么內(nèi)里情況?
“哎”
聽到時老夫人嘆氣,時老太爺看了過去:“怎么還嘆起起來了?”
時老夫人:“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是老了,連個小丫頭都看不穿了?!备锬敲炊鄬O子孫女,她不說全然了解他們的性子脾性,但多少能看個大概。
可對于昕姐兒,有時候她真的是摸不透。
若說相處時間短,所以她看不明白,可對于五郎、九郎,還有音姐兒,她都能通過他們的性子推斷出他們的行事手段,只有這個昕姐兒,讓她難以掌控。
你要說她不懂分寸吧,可對上外面的人,該慫的時候,她慫得也快。
可要說她顧大局吧,可她能經(jīng)常做出當(dāng)眾頂撞長輩的事。
這丫頭心中是有把尺子的,可那把尺子不是按照世人的標(biāo)準(zhǔn)定的,而是按照她的標(biāo)準(zhǔn)。
她的標(biāo)準(zhǔn)這就很不好判斷摸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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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齊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