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看到了時芙昕,不過沒理會,只是飄了她一眼,就帶著人徑直從她面前騎馬而過。
武昌伯府。
時大夫人向時老夫人匯報完了家里的事,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磨蹭著喝了一盞茶才走。
等她離開,時老夫人不認(rèn)同的搖了搖頭。
安嬤嬤見了,笑道:「六姑娘一直沒朝府里開口,大夫人估計是想找老夫人您說說這事?!?/p>
時老夫人嘆道:「老大媳婦的心思我知道,可惜,很多事我也
無能為力。」
安嬤嬤笑道:「老夫人這話老奴可不認(rèn)同,您呀,就是伯府的定海神針,府里的事就沒有什么能逃得過您的眼睛的?!?/p>
時老夫人失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老眼昏花了,早就不中用了?!?/p>
安嬤嬤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老夫人,六姑娘開店,您真的一點都不管呀?老奴瞧著,這段時間六姑娘忙得跟個陀螺似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呢?!?/p>
時老夫人有些沉默,半晌后才開口:「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正和一家都喜歡靠自己解決問題,即便遇到了麻煩,也不會向府里開口。」
聽到這話,安嬤嬤愣了愣,仔細(xì)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還真是這樣。
時老夫人語氣有些落寞:「京城人事復(fù)雜,正和去了兵馬司后,能沒遇到點不順心的事?可你見他回府后,和家里提過一句半句沒有?」
「還有五郎,五郎進(jìn)宮當(dāng)御前侍衛(wèi),遇到的事就更多更棘手了,可只要老太爺不主動找他,他從不會主動開口尋求幫助?!?/p>
「金氏,也只會蒙聲不響跟在大家身后學(xué)禮儀待客,面對不懂的事情,她也從不會主動請教,得虧老大媳婦比較主動,這才沒有讓她只知道瞎琢磨?!?/p>
「九郎別看著大大咧咧的,嘴巴嚴(yán)著呢?!?/p>
「音姐兒嫻靜穩(wěn)重,小小年紀(jì)就已能做到情緒不外露了?!?/p>
「昕姐兒就更別說了,哪怕我把她叫到跟前,那丫頭也未必會向我透露心聲?!箊br>
說到這里,時老夫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老四一家,還是和府里不親呀?!?/p>
安嬤嬤:「許是相處的時間太短,等相處的時間再長一些,四老爺一家就會和府里親了。」
時老夫人心中沒這么樂觀,這次昕姐兒開店,那丫頭沒向府里開口,她并不意外,可是正和、金氏也沒向府里開口。
為什么沒開口?
可能他們打心眼里就沒覺得時家其他人是可以依靠的,所以,什么事都只靠他們自己。
安嬤嬤想了想道:「老夫人,您也別多想,可能四老爺一家遇到的事他們都能自己解決,所以才沒告訴府里?!?/p>
時老夫人端起茶喝了一口:「老四一家和府里不親是一回事,我更擔(dān)憂的是,他們這樣的為人處事,在京城是混不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