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你說的是廢話,這世上哪來的如果?”
不過有句話倒是說的不錯,女人有時候比男人更能豁得出去。
大楚建國之初,文德皇后就開了這樣的先頭,楚氏宗親和文德皇后交鋒數(shù)十年,愣是一直被壓得冒不了頭。
趙敬轉(zhuǎn)移了話題:“老大,給我們傳遞楚清歡罪證的人,真的是羅綺云?”
葉默:“你覺得以她的身手能自由進(jìn)出特察司?”
趙敬搖頭:“那給我們傳遞消息的人是誰呢?”
葉默沒回答,只是道:“吩咐下去,今天探監(jiān)的事不許傳出去。”
臘月初三,大雪。
即便天氣寒冷,一大早,南門菜市口還是里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人。
今天是羅家斬首之日,大家都想過來見證一個國公府的消亡。
擁擠的人群外,??恐惠v馬車。
馬車?yán)铮_綺嵐正在低頭拭淚。
榮郡王世子楚暄看著背對著自己小聲哭泣的妻子,知道她對王府的見死不救心生埋怨了,不由解釋道:
“楚清歡躲在慶國公府后宅興風(fēng)作浪,慶國國公府又為炎黨提供了十多年的財物,簡直是炎黨窩了,王府實(shí)在不好出面多言,希望你能明白?!?/p>
羅綺嵐抽泣著:“我知道慶國公府罪不可赦,可主要罪責(zé)并不在我父母身上,保他們一命都不行嗎?”
楚暄神色淡淡:“岳父岳母身上的罪責(zé)可不輕?!?/p>
聞言,羅綺嵐紅著眼眶看向了楚暄:“你還在為當(dāng)年我頂替羅綺云嫁給你耿耿于懷是不是?”
“你對我父母心存怨恨,覺得羅綺云的死跟他們有關(guān),一直記恨至今,所以才會對他們見死不救?!?/p>
“今天要是羅綺云求你,你怕是頂撞祖父祖母也要為慶國公府說話吧?”
提到羅綺云,楚暄瞬間沉了臉:“云兒已經(jīng)不在十多年了,你老是提一個已經(jīng)逝去的人有意思嗎?”
說完,車簾一掀就大步下了馬車。
羅綺嵐的丫鬟見了,不由勸解道:“世子夫人,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和世子置氣了,國公府沒了,往后在王府,你能依靠的就只有世子了?!?/p>
羅綺嵐譏笑出聲:“我嫁給楚暄十多年了,他何曾讓我依靠過?在他心里,我連一個死人都不如?!?/p>
丫鬟不說話了,世子喜歡的是大姑娘,當(dāng)年大姑娘出事后,是姑娘自己死活要頂替姐姐嫁進(jìn)王府的。
這么多年了,世子和姑娘的關(guān)系一直冷冰冰的,姑娘至今沒有子嗣,如今國公府又沒了,往后姑娘在王府的日子可怎么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