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母妃一直想要個聽話乖順的兒媳,可時六的性子和她的要求卻恰好相反;而對時六來說,母妃也不是一個能令她尊敬長輩。
時六性子烈,母妃不是對手,可她占著婆婆的身份,即便明面上沒法拿捏時六,可暗地里也能找個各種機會和法子讓時六難堪,關(guān)表妹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三弟,王妃和三弟妹關(guān)系那般疏離,你也不說去勸和勸和。”
楚昭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楚曜。
楚曜斜了他一眼:“二哥如今是越發(fā)的有出息了,連女人之間的事都要摻和,哦,我忘了,除了女人的事,二哥好像也沒別的事可做了?!?/p>
說完,諷刺一笑,騎著馬走了。
楚昭卻被楚曜的話擊中,面色陰狠的看著楚曜的背影。
楚曜騎馬走在王府隊伍最前頭,面色并不好。
他不想調(diào)和母妃和時六的關(guān)系嗎?
他當(dāng)然想。
可是,他做不到?。?!
不管是母妃,還是時六,對他的在意,都遠遠比不過她們對自己的在意。
對于母妃來說,拿捏兒媳,擺婆婆的譜,是最重要的,至于他這個兒子過得幸不幸福,不是她考慮的;
對于時六來說,向無理取鬧、處處想要打壓她的婆婆低頭,是不可能的,他這個做丈夫的感受,是要排在她的感受之后的。
母妃和時六,哪怕她們有一個人真正在意自己,都會為了他稍稍妥協(xié)一下,可是兩人都沒有。
楚曜嗤笑了一聲,笑得有些無力,有些悲涼。
一個是他母親一個是他妻子,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沒有真正將他放在心上。
后頭的馬車?yán)?,安然在小聲的和時芙昕抱怨:“王妃這是做什么,將一個妾室?guī)г谏磉?,這不是下夫人您的臉嗎?”
時芙昕面露譏笑:“有這么個母親,楚曜也是夠可憐的?!?/p>
冷嬤嬤有些欲言又止,動了動嘴唇最后又咽下了嘴里的話。
時芙昕見了,笑道:“嬤嬤有話就說?!?/p>
冷嬤嬤:“。夫人若是能稍稍順著一點王妃,三爺會很高興的。”
時芙昕立馬道:“我已經(jīng)夠順著王妃的了,每次請安,她都要找不痛快,我不是都沒跟她計較嗎?!?/p>
冷嬤嬤斟酌著了一下道:“像今天這樣的場合,你和王妃較勁兒,三爺會很難堪的?!?/p>
時芙昕哼哼道:“那你要我怎么辦?找事的是王妃又不是我!我又不能強迫她做什么不做什么?!?/p>
冷嬤嬤看著氣呼呼的時芙昕,再次道:“私底下,夫人對三爺?shù)年P(guān)心和理解,就做的很好;但夫人也不能忽略在外時的對三爺?shù)闹С盅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