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杳欣然答應(yīng)。
“銀錢便不用了,就當(dāng)感謝公子雪中送炭的情誼。”
陳子燁嘴角勾起,“一碼歸一碼,我知你在府里艱難,沒有銀錢傍身怎么能行,你若不收下,在下讓二小姐負(fù)傷作畫,心有愧疚。”
“那小女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敝x清杳正折好銀票,收進(jìn)袖口。
這時(shí),門外就敲門了。
掌柜道:“小姐,一位自稱是您奴婢的人在樓下等你,似乎很著急,她托我把此物交給您?!?/p>
花?花蕊?
謝清杳朝陳子燁低頭示意,“那小女先離開了。”
順著扶梯下了二樓。
看到戴著面紗的花蕊,她松了口氣。
這小丫頭還挺聰明。
畫鋪里,有心思之人極多,要是暴露了身份,或許回府就會(huì)被祖母和父親訓(xùn)斥拋頭露面,姨娘也會(huì)盯上她的銀錢。
“走?!?/p>
大街上人多,并不會(huì)有人注意他們說什么。
花蕊挽著姑娘的胳膊,小聲道:“小姐,府里出大事了,您前腳出府,后腳佛堂就出事了,大小姐將您送的貢品摔在地上,之后便不知怎得,從臺(tái)階上摔了下來,昏迷了。”
謝清杳雙眸微瞇,冷笑一聲。
“佛堂面前放肆,她謝蓮華沒摔死算命大?!?/p>
花蕊好奇地問:“這世上真的有神佛嗎?”
謝清杳也不清楚,但她重活一世,偏向于信世間有神佛,她嚴(yán)肅道:“信可有,不信則無,但必須要敬重。”
事情嚴(yán)重,大夫人和謝蓮華都出了佛堂,回到了汀蘭院。
華云得到二小姐回來,立馬跑出來,紅著眼睛,著急道:“二小姐,您快去勸勸夫人吧!”
華云袖口沾著鮮血。
謝清杳提起裙擺,還沒跑到寢屋,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她心里一緊,小跑著:“母親怎么了?”
華云哽咽解釋。
“府醫(yī)說大小姐傷到了腦袋,醒來已是難得,但有不足之癥,一直發(fā)高燒,還總是咳血,夫人內(nèi)疚自責(zé),便想將血放干,以命換命!”
不??!
謝清杳在心里吶喊,她忘記如何開門,身體撞進(jìn)寢室,看著母親的另一個(gè)貼身丫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以及旁邊放著的一碗血。
她氣沖頭頂,差點(diǎn)暈倒。
“母親,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