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杳跨進(jìn)門檻,屋里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先是屈膝朝侯爺行了禮,見他并不喜,她也不在意。
有母親就夠了。
“父親這話何意?難道侯府是吃人的牢籠,連睡個(gè)懶覺都不允許了?”
謝宗眼神驟然一縮,對眼前的女兒越來越不喜,他厲聲道:“謝清杳,你真是愈發(fā)沒規(guī)矩了!蓮華摔傷頭,本侯還沒找她算賬,去把她叫來!”
謝清杳沒動(dòng),她道:“母親身子虛弱,要好好休息,至于姐姐摔傷,或許摔了貢品,遭報(bào)應(yīng)了?!?/p>
謝宗看向謝蓮華,微微皺眉。
扔貢品一事沒聽肖荷說過。
“昨日,她又沒放血,讓蓮華喝了苦藥,林嵐她真是愈發(fā)懶惰了!”
謝清杳忍著怒火,低頭道:“父親說得如此輕松,不如也十幾年如一日放血試試,女兒相信,您肯定比母親勤快?!?/p>
謝宗剛抬起手。
謝清杳腿一軟,便跪在地上,倒在花蕊的懷里,她虛弱道:“父親想打死女兒嗎?”
想到那一鞭子,謝宗本就心虛,這下直接扭過頭去。
他放在膝上的手握起拳頭,忍了又忍,最終長嘆一口氣:“罷了!嵐兒確實(shí)辛苦,蓮華,你好好休息,本侯還有公務(wù)要忙?!?/p>
謝清杳也隨之離開。
烏大夫端來藥,跪在床榻前,“大小姐,該喝藥了?”
“不喝!”謝蓮華氣得面色紫紅,她抬手摔碎瓷碗,聞著散發(fā)出來的藥味,她生氣道,“這么苦,我怎么喝?”
珠翠和珠釵趕緊收拾著地上的碎片。
肖姨娘示意烏大夫再去熬一碗,她站在一側(cè),寬慰道:“大小姐,您再忍耐忍耐,妾身又找到了一個(gè)隱世家族的人?!?/p>
謝蓮華起身,眼睛有了光亮:“你說真的?”
隱世家族的人可不好見。
她聽說宮里的婉妃與娘情同姐妹,但早就香消玉殞了,她常常鬧著見外祖父母,但都被母親拒絕了。
見肖姨娘點(diǎn)頭。
她追問。
“是誰?那人現(xiàn)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