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姨娘已經(jīng)在佛堂待了半個月,整日悶死,她聽到動靜,期待看過去,眼睛里竄起火苗:“死丫頭,你吃得倒挺好,是完全忘姨娘了是嗎?”
謝清杳似笑非笑:“姨娘在佛堂待的這些日子,倒真是有弱柳扶風的樣子了?!?/p>
“你!”肖姨娘胸中氣悶,這死丫頭竟然這么記仇,她態(tài)度轉(zhuǎn)變,“姨娘也是想讓你嫁個好人家,杳杳,你別怪姨娘好不好?”
謝清杳莞爾:“姨娘放心,前些日子,我去參加陳老夫人八十大壽,憑一幅畫,便得到老夫人青睞,我一定能嫁個好人家的。”
她還不想嫁人,但很樂意說這些能讓肖氏痛苦的話。
果然,肖姨娘臉色大變,可望著小賤人滿面春風,又不像是在扯謊,她懷疑道:“你哪兒來的畫?你去偷錢了?”
謝清杳道:“讓姨娘失望了,那幅畫,是我作的?!?/p>
肖姨娘揚聲否決:“不可能!你從小就沒學過任何東西,杳杳,你沒必要用這種手段,來哄騙姨娘,你自小軟弱、膽小,這種大場面,你會丟人的,以后你就別去了,好姑娘就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等著姨娘給你找個好夫婿?!?/p>
她伸手,想要撫摸女兒的發(fā)絲。
卻被謝清杳躲了過去。
謝清杳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道:“姨娘,那幅畫真是我畫的,另外,丟人的可不是我,是姐姐呢?!?/p>
肖姨娘著急問:“蓮…大小姐怎么了?”
“姨娘很關心她?”謝清杳看向她。
那眼神看得肖姨娘心虛,可提起親女兒時,還是忍不住一臉驕傲:“那可是府里大小姐,誰能跟她比?”
謝清杳側(cè)頭,滿眼笑意。
“你恐怕還不知道,陳老夫人壽宴上,姐姐可是丟死人了。”她眨了眨眼睛,不懂地問,“姨娘,怎么了?”
肖姨娘心慌意亂,她握住謝清杳的手。
“杳杳,你跟大夫人求求情,讓我離開佛堂好不好?”
謝清杳抽回手,婉拒道:“我人微言輕,恐怕做不到,姨娘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p>
不管身后肖氏如何呼喊。
她背影清冷,不回頭離開。
肖姨娘跌坐在地上,眼中滿是陰狠,她咬牙切齒道:“翠環(huán)!這才幾天,這個賤人怎么變成這樣了?不行,你快去把侯爺叫來?!?/p>
本想伏低做小,打消林嵐的懷疑。
誰知道才半個月,謝清杳就像是變了個人,出落的水靈,也脫離了掌控。
夜里,謝宗才找到空閑,來到了佛堂。
翠環(huán)小聲道:“姨娘,侯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