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杳應(yīng)聲,跟著他走到屋旁。
陳子燁解釋道:“為妾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我會(huì)對你好的?!?/p>
“多謝陳公子抬愛,小女無福享受。”謝清杳后退一步,不去看他挽留的神情,只是低頭。
“不…”陳子燁試圖挽留,“你聽我說…”
謝清杳打斷他的話,主動(dòng)道:“不瞞陳公子,您上門提親,實(shí)在令小女惶恐,并不是為妾這一個(gè)緣由,小女已有喜歡的人了。”
陳子燁心臟驟然一縮。
“是…七皇子嗎?”
謝清杳搖頭:“不是?!?/p>
遠(yuǎn)處,姚意紀(jì)喊道:“子燁,走了!庶女而已,舅舅再給你找?guī)讉€(gè)。”
陳子燁像是失了神。
離開陳府,坐在馬車?yán)?,他才意識到,他真真切切喜歡上了謝清杳,他怕晚了,也怕早了。
卻沒想到。
她拒絕了。
姚意紀(jì)搭在外甥的肩膀上,冷哼一聲:“那庶女不識抬舉,子燁,你別放在心里,總有她后悔的一天?!?/p>
“舅舅。”陳子燁神情暗了下去,“我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才一直敬重您?!?/p>
姚意紀(jì)呵斥:“陳子燁!你難道要為了一個(gè)女人,跟姚府決裂嗎?你怎么對得起你母親,怎么對得起你父親?”
陳子燁心中郁悶,叫停了馬車,走回了府里。
陳老夫人找人來喚孫兒,她看著孫子心情低落,著急道:“不是去侯府提親了嗎?侯爺不同意?老身親自去…”
“祖母。”陳子燁低頭,哽咽道,“她有喜歡的人了。”
良久,陳老夫人嘆了口氣,拍拍孫兒的肩膀,“幸好緣分尚淺,不至于走不出,既然她有喜歡的人了,那我們就不去打擾了,世上好姑娘有很多,慢慢找,不著急?!?/p>
陳子燁道:“祖母,孫兒想去找大哥?!?/p>
陳老夫人眼睛瞬間紅了,她聲音顫抖著:“子楓不在,你也要走,好啊,你們都不要老身了,走吧,都走吧!”
她轉(zhuǎn)身,看著墻上掛著的畫像,淚水再也止不住了。
“祖母,孫兒開玩笑的。”陳子燁慌忙改口,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安撫好了祖母的情緒,他跨出老院門檻的那一刻。
看著陰沉沉的天,長嘆一口氣。
風(fēng)吹過他散落的頭發(fā),雨水浸濕他的長袍,姚家、陳家,壓得他喘不過氣。
侯府里,謝宗難得沒發(fā)火。
林嵐皺眉,“侯爺在想什么?”
謝宗心情好得多喝了一碗粥,想到白天的事情,他認(rèn)真思考道:“本侯只是沒想到,清杳竟如此炙手可熱?!?/p>
“您別打杳兒的主意?!绷謲剐那橐怀粒八幕槭拢襾碜鲋??!?/p>
這時(shí),春菊院的丫鬟來請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