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傳聞有劍氣長城的一位女子劍仙,曾經(jīng)獨自御劍南下,極為靠近那道南大門,劍斬多人。
而那浩然天下的中土神洲,有人獨自出門遠游,然后順便路過那處許愿橋。
夜幕中,一襲白衣夜讀書的許白,獨自站在橋上,遙望對面山巔有一輪明月,有一騎策馬山脊上。
許白凝神遠眺,便見那紅衣女子,身騎白馬,腰懸狹刀系酒壺,仿佛騎馬入月中。
皚皚洲馬湖府雷公廟。
裴錢以八境武夫,遞出相當于九境圓滿的無名一拳。
柳歲余則以九境巔峰武夫,還以十境一拳。
互換一拳。
裴錢那一拳,既問拳也接拳,倒滑出去數(shù)十丈,雖然渾身浴血,身形搖晃數(shù)次,她仍是強提一口氣,使得雙腳陷入地面數(shù)寸,她這才暈厥過去,卻依舊站立不倒。
柳歲余被那一拳打得整個人撞破雷公廟外墻,在雷公廟內(nèi)踉蹌止步,嘔出一大口鮮血。
沛阿香當時只小聲嘀咕了一句話,“又一個姓裴的。”
裴錢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然后在雷公廟又養(yǎng)傷一月有余。
在這期間,沒有搭理那個叫劉幽州的陌生人,只是與謝姨、舉形朝暮他們問了些劍氣長城的事情。
比如師父在她離開劍氣長城之后,師父擔任隱官之后,做過哪些事,說了什么話。
也問那謝姨,成為一位金丹劍修,是不是很難。
最終在離去之前,裴錢獨自出門一趟,幫著舉形和朝暮,分別打造了一只普通材質(zhì)的書箱和竹杖,作為臨別贈禮。
既然被他們稱呼為裴姐姐,又年長十多歲,其實就是半個長輩了。
先與沛阿香和柳歲余兩位前輩道謝和告辭,裴錢背好竹箱,手持行山杖,在雷公廟外與謝姨他們師徒三人告別。
她彎下腰,與那兩個劍仙胚子笑道:“好好練劍,然后多讀書,多行游,要在一起少別離。”
背著嶄新竹箱的舉形使勁點頭,“裴姐姐,你等著啊,下次咱們再見面,我一定會比某人高出兩個境界了。”
朝暮攥緊手中行山杖,同樣小雞啄米道:“裴姐姐,以后我們?nèi)ヂ淦巧阶隹桶。欢ㄒ诩野?。?/p>
裴錢笑了笑,直起腰,拍了拍倆孩子的腦袋,“有師父在身邊呢,不要著急長大。”
謝松花讓兩名弟子留步,她單獨送了裴錢一段路程,兩人一起徒步。
舉形和朝暮遠遠望去,好像裴姐姐的個子又高了些?
劉幽州坐在門外臺階上,心思悠悠不在雷公廟了。
他掏出一枚雪花錢,高高舉起,真是好看。
遠方,裴錢只是看著地面,輕聲說了一句話,“師父曾經(jīng)在家鄉(xiāng)對我說過,他照顧自己的本事,不是吹牛,天下少有,師父騙人。”
謝松花無言以對。
裴錢快步走出,然后笑著倒退而走,與那位謝姨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