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放著一壺美酒。老瞎子故意將此物留在此地。
駐守托月山的大妖都沒有去挪動酒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由著它孤零零擺在地上。
哪怕已經(jīng)確定了那壺酒水,并無半點異樣,就只是一壺尋常酒水。還是沒有大妖去動它。
萬年以來,蠻荒天下,強者為尊。
那個割據(jù)一方的老瞎子,是數(shù)座天下屈指可數(shù)的十四境之一。
如今的蠻荒天下,在那個蕭愻走過一趟古井深淵后,則又多出一位,只不過她是以氣運合道蠻荒天下,并非純粹以本命飛劍合道天地。
十四境實在太過玄妙不可測,兩者差距到底在何處,都沒人可問。
事實上可以問那托月山下的阿良,只是誰敢去招惹,火上加油,雪上加霜?真當他離不開托月山嗎?
托月山與阿良,既是鎮(zhèn)壓,更是一種形勢微妙的井水不犯河水。
畢竟是阿良自己不愿讓出那條道路,來問劍托月山。
一位按照輩分算離真師姐的大妖女修,浩然天下的美人容貌身段,來到托月山之下的混沌虛空中。
她遠遠看著那個盤腿而坐的儒士法相,以數(shù)量極多的金色文字作為蒲團,挺像一位來此借山修道的世外人。
她無法理解,為何這個男人會如此選擇,天下文海周先生,曾經(jīng)為她解釋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大道真意。
所以她更加不理解這個阿良的自毀道行。
那個邋遢漢子瞧見了那托月山女修,立即坐直,道:“新妝姐姐,為何還是當年相見時的舊妝容?故人相逢舊妝容,真是詩情畫意啊?!?/p>
化名新妝的女子大妖,憑借記憶回想一番,然后皺眉道:“放你的屁!”
自個兒的胡說八道,撞鐵板了?
阿良最不怕這種狀況,一臉深情道:“看來新妝姐姐,對咱倆的初次相逢,記憶猶新,大慰我心。有幾個好男兒,值得新妝姐姐去記百年?!?/p>
新妝嗤笑道:“你要是換個選擇,會用幾劍砍死我?”
阿良有些羞赧,老婆娘真會開葷腔,讓我都要遭不住。
新妝不解深意,只當這個男人又在神游萬里,分心駕馭劍意,鎮(zhèn)壓雙方腳下的虛空異象。
阿良覺得機會難得,得使出殺手锏了。
難得重逢,我英俊容貌依舊,劍術(shù)更高,想必那位姐姐都習慣了,那就來點才子佳人的。
阿良咳嗽一聲,潤了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