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泓下性子冷清,不太會表露情緒,在黃湖山又太過小心翼翼,才顯得與陳靈均比較客套疏遠。
要論膽小,在黃湖山默默打造水府的泓下,遠勝身在落魄山的陳靈均,倒不是泓下真是怯弱之輩,一條能與“小泥鰍”爭搶驪珠洞天大道機緣的黃湖山巨蟒,天生的蛟龍之屬,脾氣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陳靈均連那阮邛都當面罵過,那還是在龍須河畔的鐵匠鋪子,正兒八經(jīng)的阮邛地盤。自家老爺敢嗎?絕對不敢的。
當然陳靈均有錯就改,沒少給阮圣人磕頭,那阮鐵匠不也沒咋的,當時只是臉色略顯難看罷了。
這天,陳靈均陪著余米兄弟和小米粒一起在崖畔石桌那邊耍,陳靈均讓那唯一的小弟,云子現(xiàn)出真身,頭顱擱在崖畔,身軀懸掛峭壁上,小米粒閉上眼睛,側(cè)著身子,出拳不停,最后打得那大蟒墜落懸崖……基本上每天都要來這么一出,至于云子是什么心思,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倒不是與啞巴湖小水怪如此嬉戲如何為難,而是那個笑瞇瞇嗑瓜子的玉璞境瓶頸劍仙,讓云子實在瘆得慌。
今天云子剛要滑落峭壁,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青衫“余米”笑容古怪,他轉(zhuǎn)過頭顱,發(fā)現(xiàn)懸崖一側(cè),出現(xiàn)了一個氣息熟悉的陌生人。
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女子,她一樣是手持行山杖背著綠竹箱。
小米粒瞪大眼睛,呆呆看了半天,趕緊走到她身邊,小姑娘抬起腦袋,喃喃問道:“裴錢呢?”
還是個兒小小的黑衣小姑娘,好像是看著眼前的裴錢,卻問那個熟悉的裴錢在哪里呢。
裴錢如今個子太高,讓以前還會經(jīng)常踮起腳跟說話的周米粒,都忘記踮起腳跟了。
話一說出口,小米粒就知道自己錯了,低下頭,撓撓頭。
裴錢伸手按住小米粒的腦袋,也問道:“瓜子呢?”
周米粒一把抱住裴錢,大哭起來,哽咽抽泣,小聲埋怨裴錢怎么長這么高了,才舍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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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錢返回落魄山后,山上還多了個名叫阿瞞的小啞巴,但是與誰都不親近,最后裴錢讓他去了騎龍巷壓歲鋪子,在那邊幫忙當個小伙計。
米裕,化名余米,玉璞境瓶頸劍修。
下山遠游的拜劍臺崔嵬,元嬰劍修。
看架勢要鳩占鵲巢霸占拜劍臺的隋右邊,金丹瓶頸劍修。
按照以往寶瓶洲山上說法,就是劍仙、大劍仙和老劍仙,總計三劍仙。
陳靈均,泓下,沛湘,兩水蛟一狐魅,總計三元嬰。
云子,走江成功,動靜沒有泓下那么大,只是走了龍須河和鐵符江,金丹境。
還有很多很多大大小小的變化。
都讓裴錢有些不適應。
這天裴錢徒步去往拜劍臺,曾經(jīng)有一位長得極美的女冠姐姐,桐葉洲太平山劍修黃庭,教過裴錢一門白猿背劍術和拖刀式。
只是這么多年,一直是竹刀竹劍鬧著玩。
以后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