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夫子,打架本事真有那么大嗎?那怎么不叫大夫子呢?”
“你叫白澤,是因為姓白名澤嗎?為什么誰都喜歡喊你一聲‘先生’呢,師父說是出生早、年齡大的意思,那么師父呢,又是什么意思,真是傳道之人既為父又為師嗎?”
“我們分得了這塊天下,聽說好像是地盤最大唉,是因為我們立功最大嗎?”
在登山途中,耐心極好的白澤,一一為那個孩子解惑。
走上山頂,蠻荒大祖放眼四周,最后笑道:“白澤,這座山頭還沒個名字,能者多勞,你干脆一并命名了?”
光陰元在水,月落不離天。
白澤就給腳下高山,取了托月山那個名字。
最后白澤摸著孩子的腦袋,笑道:“一元復(fù)始,萬象更新。以后各自修行,有機(jī)會再敘舊?!?/p>
白澤從托月山那邊收回視線。
緋妃開口問道:“白先生這次會站在我們這邊,對吧?”
白澤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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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白鵝,從落魄山趕來鐵匠鋪子,在空中手腳撥水而來,一個站定,振衣抖袖噼啪響。
吵得坐在竹椅上打瞌睡的劉羨陽立即睜開眼。
檐下擺著三張椅子,剛好空著一張用來待客,崔東山一個擰轉(zhuǎn)身形,腳尖一點,身體后仰,倒飛出去,一屁股剛好坐在位置居中的那張竹椅上,連人帶椅子挪到劉羨陽身邊。
然后心有靈犀的兩人,各自抬起鄰近一肘,雙方磕碰動作,眼花繚亂。
“劉大哥!”
“崔老弟!”
坐在最邊上竹椅的一個棉衣圓臉姑娘,翻了個白眼。
雙方的稱呼,竟然還都帶點顫音。
崔東山抹了把嘴,伸長脖子望向龍須河那邊,“劉大哥,有么有老鴨筍干煲?!”
劉羨陽嘿嘿一笑,搓手道:“有沒有,我說了又不作數(shù)的?!?/p>
余倩月轉(zhuǎn)頭瞪眼,怒視那個癡心妄想的白衣少年。
劉羨陽立即心領(lǐng)神會,笑哈哈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崔老弟見諒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