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已經(jīng)是元嬰境劍修的劉灞橋,既無心又無力。
劉灞橋有些時候,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境界,送給邢有恒那小子。
只要可以,劉灞橋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當然了,別看邢有恒那家伙平時吊兒郎當,其實跟師兄一樣,心高氣傲得很,不會收下的。
至于風雷園那幾位脾氣犟、說話沖的老古董,對此也沒意見,只是專心練劍。爭權奪利?在風雷園自創(chuàng)立起,就根本沒這說法。
老人們偶爾遇見劉灞橋,罵得那叫一個不含蓄,一個不留神,都要連累上任園主李摶景。
他們也就是打不過劉灞橋,或者說追不上劉灞橋的御劍,不然都能把鞋底板擱在劉灞橋臉上。
反正這幾個長輩每次練劍不順,就要找那個礙眼的劉灞橋,既然礙眼,不找上門去罵幾句,豈不是浪費了。
作為寶瓶洲年輕十人之一,但是劉灞橋的名次卻一直在跌跌不休,先是被龍泉劍宗的謝靈趕超,后來又被馬苦玄的師伯,兵家修士余時務擠到身后。
“灞橋啊,喊你劉大爺行不行,年輕十人年輕十人,就只有十個人,不是一百個?!?/p>
“師伯此言差矣,我還可以跌到候補十人嘛?!?/p>
老人語重心長道:“練劍能不能上點心?不就是一個元嬰升玉璞嗎,多大點事,擱師伯我是元嬰的話……”
劉灞橋立即對那位金丹境的師伯溜須拍馬,“擱啥元嬰,師伯擱在玉璞境都委屈了。”
“小王八蛋,趕緊把臉伸過來,師伯手癢了。”
劉灞橋已經(jīng)答應師兄,百年之內躋身上五境。
如果師兄無法從蠻荒天下返回,劉灞橋還得爭取熬出個仙人境,做成了,他就算對風雷園有了個過得去的交待。
劉灞橋深呼吸一口氣,轉頭望向遠處。
蘇稼恢復了正陽山祖師堂的嫡傳身份。
聽說她好像留在了小孤山,但是也會去茱萸峰。
練劍之余,劉灞橋時不時就會偷偷下山,走一趟舊朱熒王朝藩屬小國郡城的那座坊間書肆,賣書人,曾是位姿色尋常的年輕女子,那會兒的她,名叫何頰。
她離開后,劉灞橋就將鋪子買下來了,一切原封不動。
哪怕每次只是看著關門的鋪子,都不開門步入其中,劉灞橋就會舒心幾分。
身為劍修,練劍一事,好像以前是為了不讓師父失望,后來是為了不讓師兄太過看不起,如今是為了風雷園。以后呢?
劉灞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