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個秦不疑,跟浩然最得意是一個輩分的修道之人,那么她肯定就不是什么元嬰修士了,元嬰境的壽命,
崔東山說道:“不用擔心,她既然是跟著陳真容來的,就沒什么惡意?!?/p>
寶瓶洲曾經(jīng)一直不受待見。大驪宋長鏡的止境,風(fēng)雪廟魏晉四十歲的玉璞境,都被視為“破天荒”的稀罕事。
如今別洲是越來越多的奇人異士,主動造訪寶瓶洲了。
陳靈均氣呼呼道:“那家伙既然是白忙的徒弟,那我好歹是他世伯輩分的長輩,下次再見著了那個姓鄭的,看我不潑他一大桶墨水,怎么都要幫你出口惡氣!”
這就是陳靈均硬著頭皮撂狠話了。
沒法子,崔東山一直這么個模樣,陳靈均其實瞧著挺不是個滋味的。
崔東山原本想要提醒陳靈均說話謹慎點,尤其是涉及到那個“姓鄭”的,只是再一想,好像提醒誰都不用提醒身邊這家伙。
浩然仙槎,蠻荒桃亭,要比拼豐功偉績,估計已經(jīng)輸給這位陳大爺了。
崔東山似乎心情轉(zhuǎn)好,突然一把勒住陳靈均的脖子,笑嘻嘻道:“先生怎么收了你這么個天縱奇才?!?/p>
“眼光,是老爺?shù)难酃?。福氣,是我的福氣。?/p>
陳靈均朝小米粒擠眉弄眼。
小米粒立即抬起雙手,朝他豎起兩根大拇指,景清景清嘛。
山君魏檗從門口那邊走入院子。
陳靈均一個搖頭晃腦,也沒能掙脫開大白鵝的胳膊,陳靈均氣勢就弱了,哈哈笑著,揮手道:“呦,這不是魏兄嘛,稀客稀客?!?/p>
魏檗懶得搭理陳靈均,手持一紙公文,笑道:“好消息,那條跨洲渡船風(fēng)鳶,寶瓶洲的陸地航線這一塊,大驪朝廷那邊已經(jīng)通過審議了,并無異議,但是給出了幾點注意事項。”
原來崔東山已經(jīng)設(shè)計好了一條完整路線,從北俱蘆洲中部大源王朝的仙家渡口,到桐葉洲最南端的驅(qū)山渡。
既然是自己要當那個下宗的宗主,就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懶散了。
比如還得開始收徒。
勉為其難,將那個謝謝收為不記名弟子。
九個劍仙胚子當中,也有合適的人選。
其實這些事情,都比崔東山的預(yù)期都要早,最少早了一甲子光陰。
而且崔東山的真正謀劃,要比桐葉洲更遠一些,在五彩天下。
崔東山起身跟魏山君邊走邊聊,一起走到了竹樓那邊的山崖畔。
在魏檗告辭離去后,崔東山推開先生的竹樓一樓房門,既是書房,又是住處。
屋內(nèi)懸掛有一幅自家先生極為鐘情的對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