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小陌,兩位都是飛升境劍修,一個巔峰,一個圓滿,雙方其實就只差半步一步的。
此外還有一個臉色蒼白、嘴唇猩紅的美艷女子,衣衫單薄,體態(tài)豐腴,只是眼神冷冽,拒人千里之外。
如今化名官乙,道號“雪藏”。
她之前從萬年冰川中蘇醒過來,就將附近整座巨大城池的一切生靈,全部打殺殆盡,其中有一位上五境妖族和數(shù)位地仙修士,對上這位實力完全可以升任蠻荒王座的遠古大妖,毫無還手之力,甚至未能看清楚她的姿容,就身死道消了,修士元神,連同魂魄和滿身鮮血,全部淪為官乙的食物。
而且她在來時路上,又找了將一座小國,連同京城在內(nèi),好好飽餐了一頓。
官乙發(fā)現(xiàn)那個白景一點一點挪步靠近自己,然后對方突然伸手往xiong脯這邊摸過來,官乙只得輕輕拍掉對方的手掌。
貂帽少女嘆了口氣,“怪累人的吧。真的,官乙,你得聽我一句勸,妨礙打架,還是小點好,不然一打架就亂晃,也不好看?!?/p>
官乙笑著不說話。
這一路結(jié)伴游歷,她已經(jīng)習慣了。
站在官乙身邊的,是個總是瞇眼笑臉的青年修士,化名胡涂。
被白澤敕令醒來過后,屬于他這一脈的那座山頭,是香火斷斷續(xù)續(xù),好不容易維持道脈的宗字頭門派,結(jié)果攤上一個喪心病狂的開山祖師,等到他從祖師堂一幅繪制古戰(zhàn)場的山河畫像中走出,一條自家道脈,一座宗門,最后只剩下幾個資質(zhì)尚可的下五境修士,其余的,全部被他隨便打殺了,整座祖師堂,如今除了他這位老祖師,已經(jīng)空無一人。十幾把椅子的主人,由于稀里糊涂“敬錯了香火”,都已經(jīng)淪為老祖師的腹中物。
一個重瞳子的少年,化名“離垢”,道號“飛錢”。
他一鼓作氣收回了八件仙兵品秩的山上重寶。
要知道這些昔年遺落蠻荒各處的仙兵,萬年以來,都已經(jīng)被各個宗門祖師、上五境野修,大煉化為了本命物。
故而這位“少年”一現(xiàn)世,所有仙兵悉數(shù)物歸原主,瞬間就等于重創(chuàng)了七位上五境蠻荒妖族,外加一位在蠻荒天下小有名氣的年輕地仙,被視為大道可期修道天才,只因為承受不住本命物的強行剝離,可謂遭遇了一場飛來橫禍,無妄之災(zāi),跌境極多,注定此生修行無望了。
少年模樣的遠古大妖,腰系一只黃色乾坤袋和一枚捉妖葫蘆。
日月磨千古,乾坤寄一廬,曾經(jīng)煉化過兩位同為飛升境的人族修士。
一位竹冠老道人,背劍騎鹿。化名滑稽,竟然是那“王尤物”,道號倒是不俗,“山君”。
還有一位云遮霧繞的老嫗,身形佝僂,時時刻刻都在聚攏天地造化靈氣,大修士細看之下,矮小老嫗,氣象巍峨如山岳,山分五色,猶有無數(shù)條金色雷霆遍布山頭。
還有一個身材矮小的精悍漢子,好像還沒睡醒,一直打哈欠。
除了是一位飛升境圓滿大修士,還是一位純粹武夫,止境神到一層。
與離垢關(guān)系極好,在遠古歲月里,雙方經(jīng)常結(jié)伴游歷天下,被這個漢子親手打殺的“道士”、“書生”,就隨手丟入離垢的乾坤袋里。
白景這輩子只有三個遺憾,其中一事,就是未能兼修武學。
第二件事,則是讀不進書。
至于第三件憾事嘛……白景揉了揉頭上的貂帽,嘿嘿,怪難為情的。
除了小陌缺席,當下站在白澤眼前的,有白景,官乙,離垢,胡涂,王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