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祎和韋赹同樣離開,不過跟王涌金是相反的方向。
殷邈扯了扯嘴角。
蔡玉繕笑道:“這位北衙的將軍,好像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吧?”
“規(guī)矩?什么規(guī)矩?”
洪霽提了提長戟,指向他,“在大驪京城,除了皇帝陛下和國師。我洪霽的規(guī)矩,就是你們的規(guī)矩!”
蔡玉繕好像被氣笑了,伸出手指,叱問道:“洪霽?那你知不知道擅自拘捕一國皇子,意味著什么?”
洪霽以戟尖撥開那根娘們唧唧的手指,嗤笑道:“意味著你們要吃頓牢飯!至于摻不摻尿,還得看老子的心情!”
蔡玉繕搖搖頭,“既然你都來了,那么你們大驪禮部和鴻臚寺也不管管?”
事實上,與此同時,禮部和鴻臚寺那邊聞訊趕來的一撥官吏,同樣是策馬而來,只比兵馬司將卒稍晚趕到老鶯湖。
但是被一位年輕校尉同樣是騎在馬背上,按照統(tǒng)領(lǐng)的吩咐,問了他們幾句,答案都不對,就讓他們在外邊等著,別進去了。
宮艷背靠欄桿,望向屋內(nèi)那邊,以心聲笑問道:“洛王,洪霽也是你喊來的?”
“不是。”
宮艷愈發(fā)奇怪了,“不該來得這么快才對。北衙距離這邊可不算近?!?/p>
另外一間屋內(nèi),自稱黃連的“六爺”,她嗓音尖銳,“你是宋賡!是大驪王朝的大皇子,是皇帝陛下的嫡長子!”
宋賡丟了手上的柑橘皮,輕聲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乙字號院子,除了門外的殷邈,還有誰?”
黃連,或者說是公主宋連呆呆無言,“是他?”
宋賡嘆了口氣,看著亂七八糟的屋子,沉默片刻,說道:“他是親自跨洲遠游,來跟陛下商量兩國結(jié)盟的?!?/p>
宋連好像一下子被抽掉了全身氣力,背靠著墻壁,伸手捂住心口,只覺得空落落的。
敲門聲響起,宋連瞬間收拾好情緒,以心聲問道:“褚蟠,怎么回事,不是說了……”
房門打開,宋連使勁揉了揉眼睛。
宋賡出現(xiàn)一瞬間的失神,立即下榻。
宋連怯生生喊了一聲,“二叔?!?/p>
宋賡卻是拱手道:“宋賡拜見洛王?!?/p>
宋集薪竟是懶得抬腿邁過門檻,淡然道:“難怪宋和一直不立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