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灌木叢里,傳來奇怪的呻吟聲,池曦文朝那邊看了一眼,以為又是野生動物,正要過去檢查,被梁越攬住肩膀,聲音壓低在他耳邊:“別去看了,不是小動物。”
池曦文耳朵仔細一聽,臉刷地一紅,反應了過來。
他身體僵硬,但梁越只攬住他不過幾秒鐘,阻止他過去打擾野戰(zhàn)后,就松開了手。
池曦文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他深深地低著頭,快步跟著梁越回去。
“我弟弟應該喝醉了?!背仃匚恼f,“我回帳篷了,leon,我剛剛掃了你的碼,等我弟弟醒了我問他借點還給你。”
梁越面無表情地點頭,轉身直接離開。
池曦文嘴唇張了張,低低地說:“晚安?!?/p>
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等看不見梁越背影后,他鉆進帳篷,卻沒找到弟弟池天宇的身影,正要起身去找,外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動靜。
冷風灌入,醉醺醺的天宇衣衫不整地趴進帳篷,甚至沒跟池曦文打招呼,好像不知道池曦文也是剛回來一樣,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膩人的氣味。
池曦文摸到他衣服上有粘手的液體,質感令他毛骨悚然,他立馬脫手去沖洗。末了池曦文回來,池天宇已經陷入夢鄉(xiāng),睡得很沉。
而池曦文再不敢碰到他一絲一毫,只好蜷縮在角落里忍耐著睡覺了。
天亮時,他捋起袖子,摸了摸胳膊上清洗干凈的傷口。
打開還有一些余電的手機,梁越還沒同意他的好友申請。
是不是沒收到?
于是池曦文又申請了第二次,認真打上有限的備注:“我是shawn,池曦文,這是我的微信,我欠你錢?!?/p>
這次還是沒有回應,他想梁越肯定還沒醒。昨晚自己麻煩了他很多的事。
池曦文又忐忑又覺得開心,就仿佛從一堆鷹嘴豆罐頭和黑豆罐頭里里扒拉出一罐新鮮的雞肉蔬菜湯一樣。
他偏頭看向一旁仍在酣睡的天宇,并不明白,天宇不是喜歡梁越嗎,為什么在外面就能跟人做那種事,難道說他們所有人都這么開放嗎。
梁越身上自然也有一些花邊新聞,不過相較他的隊友們而言稱不上繁多。
池曦文有點在乎那個,但這好像也不關自己的事,所以他從來不去主動打聽,只言片語都是聽池天宇碎碎念的。
說他是男女通吃,雙性戀。
沒看過他特意和誰走在一起,但的確有傳聞說他和xxx、xxxx在學?;蛘咝M庹勥^戀愛,其中男女都有。
池天宇有次咬牙切齒在背后地說嫉妒死了。
“l(fā)eon是中國人,那也應該喜歡中國小受的吧?”
他扒拉手機:“他為什么不回復我消息……no
way!!我被拉黑了??!是我發(fā)的太多了嗎!”
池天宇之前已經被梁越拉黑了,興許是他說錯了話,池曦文想那自己決計不能說錯話了,打字之前要反復三思。
三個小時后,早上十點半,池天宇起來換了一件衣服。他沒問池曦文去哪兒了,精神渙散地打哈欠。池曦文懷疑他嗑藥,太嗨了就隨便和人做了,但沒有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