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著池曦文的口味,發(fā)現(xiàn)他好像挺愛吃淀粉腸和玉米,
不怎么吃肉。
兩人沒有注意到一旁停下的車,司機安靜地熄火,透過擋風玻璃望向路邊攤。
靜悄悄的煙火氣彌漫,李夏煜和一個男性朋友在路邊坐著小板凳吃燒烤。
梁越?jīng)]有下車進行干預,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路燈昏黃的光芒透過車窗照在他的鼻梁上。
那天池曦文離開后,梁越有一瞬間想過放手。
盡管愛意殘存,他們都是,但隨著時間推移,會消失的。
但梁越做不到干脆利落的放任他和李夏煜在一起。
而且李夏煜顯然不適合他。
大學畢業(yè)了還在啃老,不賺錢只會問爸爸媽媽索要零花錢,學習時仗著聰明隨便考考都有大學讀,永遠不會認真工作。而自己大學畢業(yè)那年,已經(jīng)賺了很多個千萬代言費了。
李夏煜之所以能在這個家里生活,不過是因為梁越的允許。他不允許的話,李夏煜什么都不是。他憑什么和池曦文在一起。
隨即梁越看見,李夏煜給池曦文拿背包、擦凳子桌子、吃完了幫他擦手和嘴,池曦文看起來靦腆,讓他不要這樣,但李夏煜還是十分熱衷:“別躲別躲,小池醫(yī)生,你嘴角有油。”
池曦文從脖子紅到耳根子:“我自己來……”
李夏煜說:“幫你一下怎么了?”
關(guān)系昭然若揭。攤位上其他吃飯的人都忍不住在偷偷看兩個男生,也有偷拍的,可能是覺得養(yǎng)眼。
結(jié)賬后,兩人離開,路燈暗淡,李夏煜主動伸手去牽他,手指勾著手指晃,沿著街邊漫步回家,親密無間的影子被拖得很長。
梁越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他閉上眼睛,回憶起每一次池曦文主動來抱他和牽他的手。因為依賴,池曦文總會在他要去工作的時候抱著他不讓走,又總因為害怕自己不高興而放手。
所以他當池曦文會永遠停留在原地等待自己。
原來不是的。
司機微微側(cè)頭,低聲問他:“梁總,要去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