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酒店房間,池曦文將行李箱放在一旁,稍稍松了一口氣。接著他收到梁越發(fā)來的消息:“落地了嗎?”
池曦文望向窗外明亮的天色,想起這漫長的一天,他終于回復道:“剛到,準備去休息?!?/p>
時間被撥到有時差的紐約,池曦文查看北京時間,這會兒梁越大概是晚上的十二點左右。
梁越問起他一天的安排,池曦文回復:“睡兩個小時,休整一下就去動物園?!?/p>
梁越皺眉,沒想到池曦文這個專家團,不把專家當人,十三個小時的經(jīng)濟艙飛行,落地后立馬就得去做檢查。
“在飛機上有好好睡覺嗎?”
池曦文其實沒怎么睡好,但還是回復他:“睡了的。”
不過他習慣長時間手術(shù),精神固然疲憊,但只需短暫休息就能充電完成。
梁越看時間,問他:“要叫醒服務(wù)嗎?”
池曦文:“啊?”
梁越用語音,語氣廝磨著池曦文的耳朵:“我還不打算睡,兩個小時后我打電話叫你起床?”
池曦文聽完立馬耳朵就紅了。他知道自己不該心軟,可梁越這溫柔的嗓音還是讓他的心像是被輕輕撩撥了一下,像是羽毛劃過了脖頸皮膚。
“……不用了我有鬧鈴,你去休息吧?!背仃匚挠蒙驳奈淖只貜退?,簡單換了睡衣就躺下了。房間很小,窗簾拉得密不透風,黑暗得環(huán)境讓他很快放松下來。
梁越本來想跟他說,他在附近有房子池曦文可以過去休息,但他知道池曦文旁邊有攝影師,不能單獨脫離專家團出去住。他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一個合適的方式去關(guān)心池曦文了,無論做什么,池曦文似乎都不需要。
下午,專家團一行人抵達動物園。車輛駛?cè)牒?,池曦文透過車窗看到園區(qū),樹木茂密,環(huán)境看似安靜宜人,但細看之下,設(shè)施略顯陳舊。
他們下車,工作人員引導他們進入熊貓館。攝影師在一旁跟隨,用相機記錄每一個重要時刻。池曦文跟在鄭教授身后,走進熊貓館內(nèi),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撲鼻而來,空氣中還有一絲濕冷的氣息。
一只熊貓安靜地趴在角落,瘦削的身影令池曦文心中一緊。熊貓的毛發(fā)有些黯淡,顯得沒什么精神。池曦文和鄭教授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靠近檢查。鄭教授低聲說:“營養(yǎng)嚴重不良,體力消耗也很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