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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霏雨霖鈴第二章奴隸營（第2頁）

“我也不是，咱們都算不上是人。在這里，只有領(lǐng)主、士兵、戰(zhàn)馬、奴隸四種存在，我們是奴隸，屬於最底層。”老頭說著，把周宇丟在一邊的半個餑餑撿了起來吹了吹，又塞回到懷里。那話兒怎麼說來著？您不吃別扔啊，有的是人排隊(duì)想吃呢。

周宇睜大眼睛、張大嘴巴半坐在豬圈里，木欄對面是一只只哼唧哼唧、拱在一起的大小豬玀。看看那邊，再看看這邊，的確沒什麼區(qū)別。

叮呤當(dāng)啷，一串鈴鐺聲把周宇從石化喚了回來。跟他同寢的同學(xué)們聽到鈴鐺聲都開始梳妝打扮，也就是吐口吐沫在手上擦把臉。g什麼去？難道要去自習(xí)了？他看到這些奴隸排好隊(duì)站在柵欄里邊，一個跟著一個，等著搖鈴的士兵過來開鎖，自己很自覺地排在最後面一個，挨著那個老頭。

“大、大爺，這是g嘛去？”

“g嘛，g活兒去啊？你以為奴隸能g什麼？吃r0u、喝酒、pia0j？”老頭哈哈大笑。

“呃、呃，那也不是不行，等我出去了我請你。全聚德、便宜坊、一碗居您隨便挑，夜se、夜宴、夜來香的妹妹您隨便選！”周宇訕訕地接他話茬說道。此時的隊(duì)伍已經(jīng)開始碎步向前挪動了，周宇兀自瞎掰著，思緒已經(jīng)回到了北京。

“啪”的一聲鞭響，哪里耍鞭子呢？

哎呦臥槽，疼、疼疼！周宇抬頭看見一個獸皮兵士手里c著一根鞭子，狠狠滴ch0u在自己的背上。他忙彎腰回臂去r0u後背。哎呦、哎呦。

“讓你沒事瞎bb！快走！”鞭子兵罵道。

原來是監(jiān)工。好嘛，看他是新人給他個下馬威。

陣陣噼啪響聲四起，周宇抬頭一看，這里遍布著豬圈、馬圈、羊圈、j圈，差不多米就是一籠?；\分兩半，一邊養(yǎng)chusheng，一邊關(guān)奴隸。此時正應(yīng)該是上午開工，一路路排著一字型隊(duì)列的奴隸從四面八方匯集到中央去，到底g什麼活呢？周宇心里嘀咕著。

這些奴隸們由於經(jīng)日里營養(yǎng)不良，一個個形容枯槁、神情渙散，中間竟然還夾雜著一些歲的孩子。他們大多腹部出奇地大，四肢卻骨瘦如柴，周宇知道那是由於血ye里蛋白質(zhì)含量偏少，血漿滲透壓降低形成的腹水。

一些老者或者看上去患病的奴隸，由於走得慢了些自然就挨不少鞭子，但不知道是因?yàn)殚L期奴役導(dǎo)致的麻木還是其他原因，捱了鞭子也沒能讓他們更緊張、更劇烈地活動，腳下步子絲毫沒有快上半分。也許，他們早已習(xí)慣了這種皮r0u之苦。習(xí)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別、別打，大哥！我走快、走快些！”周宇一愣神的空兒，手持鞭子的兵士揚(yáng)手又要ch0u，他連忙賠上個嬉皮笑臉，加快腳步向前跟上。好端端地，找挨鞭子g嘛？

幾百路奴隸匯集到了一個中央廣場，周宇踮起腳尖四下估0了一下，大約有三四千人。廣場中央有一個金hse布幔做成的傘蓋，遮著頭頂?shù)难籽琢胰?，里面坐的什麼人因?yàn)樘h(yuǎn)看不清楚。只見一隊(duì)疑似小頭目的士兵魚貫由兩側(cè)石梯走上高臺，圍著傘蓋不知說著什麼，看上去應(yīng)該是那傘里之人在交代著事情。

不一會兒，傘蓋向後移動，士兵快步跑了過來，有秩序地將臺下這些奴隸化零為整，重新編隊(duì)趕著走開。周宇這十幾號人也不知道被分到了什麼隊(duì)伍，總之不要問，問就挨鞭子，跟著前面走就是了。周宇雖然上班第一天，但已經(jīng)0到了一些門道。

徐徐走了半個來小時，前面隊(duì)伍停住了。等了一會兒，看到反向有奴隸往回走了，七八個人一組扛著一根足有五六米長的原木，嘿呦嘿呦吃力地邁著步子，赤腳踩在泥里直沒腳面，很明顯肩膀上的圓木有些分量。

輪到這一組了，他們十幾個人被一個獸皮兵士不斷拉拽著，碼好站齊。原來，這是一個一人來高的石臺，所有人一字排開，分隔半米站在石臺一側(cè)。石臺上面堆疊著小山一樣高的圓木，不斷有士兵滿頭大汗地滾動著圓木從上面下來，到了石臺邊緣，幾個人合力一踹，圓木滾下來正好被排成一字的奴隸們整齊的肩膀接住。

砰的一聲，眾人皆是肩膀一沉、膝蓋一緊。這圓木少說有幾百公斤，別說這些病秧子肺癆鬼，就是十個專業(yè)運(yùn)動員來吃不消啊。周宇肩膀上吃住力氣，菊花一緊差點(diǎn)迸出翔。

嘿呦、嘿呦，走在前面的人喊著號子，顯然這些奴隸儼然對這種工作早已駕輕就熟，踩著點(diǎn)兒以每步二十五公分的樣子向前邁去。這活兒，看上去輕松實(shí)則很考驗(yàn)配合，有一個人步點(diǎn)踩不好或者步幅不一致，就會打亂節(jié)奏，輕則歪歪扭扭，重則倒地一片。

就這樣，一趟兩趟三四趟，距離雖然不遠(yuǎn)，只是從伐木場扛到廣場中央，但對t力和耐力要求極高。果然，到後面幾趟有些t虛的奴隸已經(jīng)栽倒在路邊，任鞭子怎樣高舉、怎麼狠ch0u都爬不起來了。

那監(jiān)工還真有辦法，把剩下年輕力壯的重新整合編隊(duì)，繼續(xù)g。我日，你們這些走狗敗類，真是拿人不當(dāng)人，周宇向地上啐了一口，記住了這些監(jiān)工的面孔。當(dāng)然，他始終忘不了的是拿了他贖罪之劍的那個猥瑣男。詛咒之瞳戴在破手套里，應(yīng)許之足本來就是一雙破靴子，地圖貼身放著，這三樣?xùn)|西還保留在他身上。

叮叮當(dāng)當(dāng)，又是一頓搖鈴聲音。前面一個粗壯的漢子臉上露出久違的微笑，這些鈴鐺聲長短、節(jié)奏各不相同，周宇一上午已經(jīng)聽到不下四五種。至於這種。。。

開飯了，原來是開飯的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