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嘆一口氣,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動作。
還沒邁開步子,“咕嚕咕?!币魂嚥A繚L動聲從腳下響過,邵明屹一驚,鞋尖撞在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上。
隨著玻璃瓶撞向墻角,“啪啪”兩聲,整個門廳的感應(yīng)燈源全亮了?;椟S的燈光下,喬應(yīng)桐就跪在他腳前,不僅身著情趣睡衣,雪白的脖頸上甚至已經(jīng)戴好了項圈。如同等待喂奶的小貓般,乖戾地喚了他一聲:
“唔……主人……”
邵明屹掃了眼那遍地狼藉的空酒瓶,目光又回落到女兒身上。
只見女兒臉頰上泛著詭異的緋紅,如同冤魂不散的女鬼般,歪歪扭扭地抱著他的大腿不放:
“主人~~人家等主人回來疼愛人家,等了好久呢……”
剎那間,一股無名暴怒如同點燃的炸藥桶般,在邵明屹的xiong口轟然炸裂。
事情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還得從兩個小時之前說起。
當(dāng)喬應(yīng)桐踉踉蹌蹌地回到套房,情趣睡衣早已掛在床邊了。
渾渾噩噩地洗凈身體,又迷迷糊糊地?fù)Q上細(xì)紗滑膩的情趣睡衣,躺在床上的喬應(yīng)桐愈發(fā)煩躁不安,身體深處莫名的燥熱已燒上她的喉嚨,她爬起身,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除了各種各樣的酒,什么飲品都沒有。
“咕咚咕咚……”辛辣的洋酒不斷涌入喉嚨,xiong口卻燒得更慌了。
“爸爸……今晚好慢啊,怎么還不回來陪桐桐……”
是從什么時候起,自己不僅習(xí)慣了被父親一次次地?fù)砣霊阎校{(diào)教她、侵入她的身體?甚至,看著那只曾令自己深惡痛絕的項圈,不僅不再恐懼,反而心蕩神馳?
當(dāng)神智朦朧愈發(fā)朦朧,喬應(yīng)桐咽了咽口水,她拿起常年被jingye與汗水浸潤的項圈,放鼻前深深一嗅。
(嗚啊……爸爸……嗯啊啊啊……)
春色蕩漾的記憶,正不斷涌入她混沌的腦袋。
每每被項圈勒住脖子,她的身體總會不由自主地躁熱起來,就像身體深處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渴望著父親,因父親的愛撫而怦然心動,隨著父親的抽插而顫栗不止……
“嗚嗚嗚嗚爸爸你在哪……怎么還不來撫摸我……”喬應(yīng)桐連鞋都未穿,一步一踉蹌地,攀爬向門口。
于是,便有了當(dāng)下這一幕。
“今天怎么那么熱?唔嗚……爸爸,桐桐好難受啊……”
脖頸上的項圈早已被熱汗浸潤,攀著父親大腿的她,不斷拉扯著脖子上的項圈,發(fā)出黏膩的鐵鏈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