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宋星游,和喬應桐確實緣分不淺。
先是在開學典禮上,對幾乎暈倒的喬應桐俠義相助;沒過兩個月,便與喬應桐在校門再次不期而遇,被喬應桐恩將仇報,一把撞翻了手里的大迭傳單。
“靠!走路不長眼的傻……”宋星游正要破口大罵,當他看清了眼前不斷道歉的人,瞬間和顏悅色起來,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喲哈!是戴富婆絲巾的學妹,咱倆可真是有緣?。 ?/p>
“你是……”喬應桐硬生生地撞在一堵人肉上,兩眼陣陣發(fā)黑。
“你該不會那么快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吧!我是宋星游?。 彼涡怯我荒樇拥卮舐暼氯?,全然不顧那灑滿地的宣傳單,正在被風刮走。
一來二去,喬應桐總算搞明白了,這個總愛她耳旁嗡嗡個沒完的聒噪學長,早在他的大一時期,便成立了自己的校園樂隊,如今,他們已即將舉辦第4次公演了。
“平底鍋樂隊……什么破名字?!眴虘┛戳搜坌麄鲉?,直皺眉頭。
“喂,桐桐,你要不要來我們樂隊里幫忙???我們還缺個會填詞的?!彼涡怯谓器镆恍Γ创龁虘逝c否,抓過她的手腕,朝位于舊教學樓的練習室一路狂奔。
“喂喂喂喂喂喂……你!”
事情轉變得太快,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宋星游,再一次把喬應桐的腦袋干懵了。
給歌譜填詞,對于喬應桐而言,本身并非難事。在她還蟄居于孤兒院的日子里,有一年生日,恰好收到了生父寄來的小樂器,掌握了樂理知識的她,后又通過向校圖書館借書,掌握了基本的填詞技巧。
但是,加入樂隊,在校園內做如此招人目光的事情,無疑是變相增加了她“玩偶”身份被暴光的風險。
“我不能……”喬應桐幾近把后槽牙咬碎,總算將拒絕之詞艱難說出口,“對不起,我……”
“為什么?”宋星游停下了腳步,回頭過,一本正經地著看她,“可以告訴我嗎,桐桐?”
這個問題,喬應桐壓根無從回答,所以幾周之后,她還是把寫好的歌詞,交到了宋星游手里。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對外說,那是你自己寫的,拜托!”喬應桐雙手合并,拼命懇求。
樂隊的公演如期舉行。
尚未到演出時間,露天小操場便被師生們擠了個水泄不通。喬應桐此時才知道,這支看似平凡無奇的小樂隊,早已在校園中名聲大噪。
瞧著喬應桐那一臉的瞠目結舌,作為主唱兼貝斯手的宋星游,神情更是嘚瑟。
當熟悉的鼓點響起,早已蓄勢待發(fā)的宋星游,面對圍聚在舞臺下的上千號忠實擁躉,迫不及待地撥動了手里的貝斯弦……瞬間,點燃了這個傍晚的天空:
“你對我推推搡搡直到我怒不可遏地打斷你
你將手指放上扳機
你覺得你贏了
但你將從你的王座上滾下來
惡魔已在你的心中形成
你將繩索拉得更緊更高
你在慢慢地虐殺我,然而我并不樂意去死
今晚準備戰(zhàn)斗吧
向下張望,地面在燃燒
我想脫離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