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的遺囑,我把她留在了南極。
辦完葬禮那天,孫怡問我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說不知道。
這些年我始終在追逐安然的步伐,都快忘了我自己。
孫怡卻像是變魔術(shù)一般,從身后掏出了一張國際攝影師大賽的邀請函。
我有些驚訝,她卻告訴我。
“之前看你挺喜歡攝影的,這次攝影大賽我自作主張?zhí)婺銏罅嗣?,林宸哥,你不會怪我吧??/p>
我鼻間一酸,眼淚差點直接掉出來,告訴她。
“可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碰攝影了,我擔心……”
孫怡卻鼓勵我說。
“別擔心,林宸哥,我相信你!”
“再說了,你的那些攝影作品我都拿給專業(yè)人士品鑒了,他們都說你有拿獎的實力。”
“林宸哥,就當是為了你當年的夢想,博一把,好嗎?”
看著孫怡眼中的希翼,我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孫怡陪著我一起去外面采風練手。
只是我的設(shè)備太老舊,拍出來的東西總是不盡如人意。
大賽在即,孫怡背著我斥巨資幫我購買了一套專業(yè)的攝影裝備。
看著那套幾乎價值她一年工資的裝備,我說什么也不肯收,孫怡卻佯裝生氣。
“林宸哥,好馬配好鞍,我是看你有拿獎的潛質(zhì)才買給你的?!?/p>
“你要是不收,就是質(zhì)疑我的眼光,那我們以后也不要再做朋友了?!?/p>
看著她眼底忐忑,我最終還是收下了那套裝備,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融化。
攝影大賽很快來臨,憑借著高超的技術(shù)和孫怡送我的新裝備,我拿下大獎。
頒獎典禮那天,孫怡比我還要興奮,不停的檢查著我的著裝打扮。
在她的期許下,我登上了領(lǐng)獎臺,拿到了我從十八歲起就夢寐以求的獎杯。
主持人問我,有什么話要說嗎?
我的目光劃過臺下的孫怡,掏出戒指,緩緩下跪。
“孫怡,我知道這很唐突,但我想問你,你愿意嫁給我嗎?”
臺下,孫怡淚流滿面,含著熱淚點頭,在觀眾的歡呼與祝福聲中,我們擁吻。
而那道從我離婚后就一直悄悄跟隨在我左右的身影,也最終黯然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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