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安然一直沒什么收入,我主動邀請她住進我的房子,她卻說自己無功不受祿,堅持要在外租房。
十年的時間,我的收入不是沒提升過,可所有的錢都被安然拿去買各式各樣的設(shè)備,甚至連婚禮的錢,都是我從牙縫里省出來的。
可安然卻為了所謂的頒獎典禮,毀了我一直的期盼。
我至今都記得安然在接起電話那一瞬間放光的眼,以及不顧我的心情,丟下我一個人奔赴頒獎典禮的迫不及待。
還有她在頒獎典禮現(xiàn)場哽咽講出的她和初戀宋嶼的點點滴滴。
遠比我們這十年的感情綿長。
那些在平常生活中解釋不了的不合理處,瞬間就有了答案。
我一個南方人,安然卻總是逼我吃川菜。
還給我買很多我根本不喜歡穿的白襯衫。
就連我酒精過敏她也不理會,自顧自的給我買讓我頭暈惡心的香水。
我反抗過,拒絕過。
每次安然都會給我臉色看。
然后在我的妥協(xié)下勉強施舍點笑容給我看。
如今,看著媒體公布的宋嶼的資料,我才知道,原來喜歡穿白襯衣、吃川菜、噴香水的人是宋嶼。
而我,不過是一個活在他陰影下的替代品。
是,婚禮是我要辦的。
可安然,當初說要結(jié)婚的人不是我。
為了這場婚禮,我省吃儉用好幾年,換季了連件新衣服都舍不得買,最后卻只換來一句太作。
安然,我也會累。
這場感情,就到此為止吧。
03
簽好了離婚協(xié)議書,我把它放在房子里最顯眼的位置。
然后找中介打算退了現(xiàn)在的出租屋。
離婚后,我打算去國外,追求我一直想追求的攝影夢。
這些年為了安然,我一直留在國內(nèi)做我不喜歡的設(shè)計,只為了能多賺點錢給她更好的生活。
現(xiàn)在明顯不需要了。
中介的電話沒有打通,倒是安然回來了。
將手中大大的獎杯放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她就像是對待一件珍寶一樣,甚至都沒注意到已經(jīng)在收拾行李的我。
直到看到我托著行李箱出現(xiàn)在客廳,她的眉眼間浮現(xiàn)濃重的不悅。
“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