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好機票后,謝沉戟開始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時,一樣?xùn)|西令他頓足許久。
是提離婚那天,沈疏瑤從車?yán)锬贸龅募t絲絨盒子——
一枚女士婚戒。
沈疏瑤不喜歡佩戴首飾。
謝沉戟纏著她打情侶對戒時,她拒絕了:“我不喜歡束縛的感覺?!?/p>
但求婚時,沈疏瑤卻選擇了婚戒。
日照金山下,他們交換戒指、親吻,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過后,謝沉戟問她:“你不是不喜歡戴戒指嗎?”
沈疏瑤親了下他的戒指,目光滿是愛意和虔誠。
“戒痕是愛情的見證,我一輩子都不會摘下這枚戒指?!?/p>
那時的她,眼里都是自己。
可不知從何時開始,沈疏瑤不再戴婚戒了。
不重要了。
反正他的那枚也早就不知所蹤。
那晚后,沈疏瑤沒回來,女兒也沒回來。
拿到冰島簽證當(dāng)天,謝沉戟收到了包裹。
寄件人寫的是女兒的名字。
猶豫一瞬,還是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謝沉戟一直想要的手表——
勞力士綠水鬼。
與此同時,還有一張卡片,是江靖遠(yuǎn)的字跡。
【聽說你因為這個手表要和疏瑤姐離婚,我把手表還給你,不要再鬧脾氣了。】
【對了,疏瑤姐這幾天只是和我在一起照顧新新,你哄哄她吧?!?/p>
謝沉戟面無表情扔了卡片。
死心到最后,他竟連難受的情緒都沒了。
他把能處理的都處理了。
和沈疏瑤的結(jié)婚照,和她的情侶羽絨服,和她的情侶水杯,統(tǒng)統(tǒng)扔得一干二凈。
保潔拉走那大箱東西后沒多久,門口傳來了動靜。
是沈疏瑤和江靖遠(yuǎn),一左一右牽著他女兒進(jìn)了門。
女兒見到謝沉戟,直接掙開倆人的手,跳上沙發(fā),頤指氣使。
“給我拿冰淇淋,還有小熊巧克力夾心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