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多睡一會兒,其他事等她醒來再說吧?!濒撕蛯扇苏f道。
秦琢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困惑:“真是奇怪,我沒有去過西疆,也并不認(rèn)識她呀。”
周負(fù)在一旁輕聲提醒:“這歲月之力可能就是在西極的噎鳴河中沾染上的,然而,我們亦難以斷定其中是否摻雜了無限主神的手筆,阿琢,無論如何,我們都得小心行事?!?/p>
秦琢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傷者身上,凝視了片刻,隨后與周負(fù)一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推門而出,便見秦宏聲緊攥古鈞的手臂,兩人正在激烈地爭執(zhí)著什么。
“借了東西,哪有不還的道理!”秦宏聲的面色漲得通紅,努力地壓制著怒氣。
古鈞的臉色同樣難看,他連連叫屈:“我什么時候借了你的靈寶?你作為長輩,怎么能如此空口白牙地污蔑我!”
秦宏聲氣極反笑,笑聲中帶著一絲譏諷:“衡石,你我也算有幾分交情在,你今日即使是說要晚幾天歸還,或說不小心弄丟了,甚至干脆讓我送給你,我都不至于這么生氣!”
“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否認(rèn)自己向我借去了【忘形骸】!”
古鈞眉頭緊鎖,見周圍越來越多的人被動靜吸引圍了過來,不斷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他心里更是著急,臉上充滿了疑惑和焦慮。
他的確不記得自己向秦宏聲借過靈寶,可秦宏聲卻一口咬定自己借了,還能把他借【忘形骸】時的情形說得清清楚楚。
秦宏聲是修仙界頗有名望的前輩,古鈞雖然貴為書劍派掌門,但他畢竟年輕,修為也尚不到家,人們聽了幾句,第一反應(yīng)就是古鈞在說謊。
“怒濤先生,我、我真的沒有啊……”古鈞試圖解釋,但他的聲音在人們質(zhì)疑的目光下顯得格外微弱而無力。
秦宏聲冷笑道:“你還要裝傻裝到什么時候?”
他環(huán)顧一圈,見不斷有人往這邊湊過來,他也不想讓這件事情繼續(xù)發(fā)酵,就想先拉著古鈞進(jìn)屋再做分說。
“怒濤先生!”
一個年輕的嗓音強(qiáng)勢插入了兩人之間,惹得眾人紛紛望去。
這一眼看來,就瞧見了兩個品貌非凡的年輕人,頓時生出了幾分賞心悅目的感覺。
正是剛從房內(nèi)走出的秦琢和周負(fù)。
閱歷窄的修士還在驚嘆,見識廣的修士已經(jīng)暗暗點頭,這等好相貌,不僅僅是皮囊上的精致,更多的還是氣質(zhì)、精神上的超凡脫俗。
周負(fù)見這烏泱泱的一片人,立即繃緊了神經(jīng),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眼神冷然,宛如昆侖之巔的冰雪,做足了世外高人的姿態(tài)。
秦琢笑盈盈地上前隔開爭執(zhí)中的秦宏聲和古鈞,有意抬高嗓門,溫聲說道。
“怒濤先生誤會古掌門了,【忘形骸】并不是被古掌門借走的。”
好不容易有個幫自己說話的人,古鈞不管三七二十一,連聲應(yīng)和著。
“正是正是,怒濤先生,我豈是那種不守信用之人?這【忘形骸】之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什么?不是古鈞借的?
事情迎來反轉(zhuǎn),眾人一下子精神了,就連先前不太感興趣的都豎起耳朵,等待秦琢的下文。
秦琢便三言兩語將混沌假冒古鈞的事說了,還重點講了他在九幽的所見所聞,略去了書劍派的軒轅夏禹劍早已丟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