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鳥兒偏著頭望向孟休,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困惑:“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娘娘也不認識你。”
秦琢輕咳一聲:“他叫孟子戚,是我?guī)淼模覀兪苄烫熘衼硖酵魍跄?。?/p>
“刑天,唔,刑天……”鳥兒下意識地用爪子扒拉著秦琢的衣袖,低頭沉思了片刻,道,“那是好久以前了啊,我記不清他的模樣了……”
秦琢也放緩了語調(diào)道:“是啊,好久遠了?!?/p>
他頓了頓,又道:“青鳥,王母娘娘向來可好?”
這只鳥兒的身份并不難推測,跟隨在西王母身邊的飛禽神獸,除了三青鳥,就沒有其他了。
那鳥兒不滿地昂起頭,背上的羽毛都生氣地豎了起來:“昆玉閣下,我的名字是小鵹1啦,您又把我認成青鳥哥哥了?!?/p>
西王母座下有三只青鳥,一名曰大鵹,一名曰小鵹,一名曰青鳥。
秦琢微愣,隨后用指腹撫了撫炸毛的鳥兒的脊背,溫和地笑道:“抱歉,我的錯,太久沒有見你們,一時間都分不清了。”
“我知道,我知道,活了太久,總會忘記很多東西?!毙※v嘀嘀咕咕,展示了一番自己的寬宏大量,又振了振翅膀道,“娘娘還在沉睡,大鵹姐姐和開明獸守著她,應(yīng)該是一切都好……吧?”
這話聽得秦琢一時怔住了,怎么西王母也在沉睡?
除了大荒的帝俊和羲和,敢問還有哪位神靈是沒在睡覺的嗎?
秦琢連忙解釋道:“可是刑天說,娘娘的真靈出現(xiàn)異樣,他怕娘娘出事,才讓我們過來看看?!?/p>
“???”小鵹驚疑不定,黑豆似的眼睛里充滿了驚恐,大力拍了拍翅膀道,“若是娘娘壓制不住穹闕了,大鵹姐姐會
秦琢和小鵹同時扭頭看向他,兩雙直勾勾的眼睛盯得他心里發(fā)毛,卻仍刨根究底地問道:“誰能告訴我,穹闕到底是什么東西?”
小鵹蹦了兩步,跳到秦琢的肩膀上,貼著他的耳朵悄悄說道:“這人連穹闕都不知道,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你為什么要把他帶來呀?”
秦琢尷尬道:“刑天要求的……”
孟休背上冷汗直冒,覺得自己遭遇了此生最大的危機,比如被人質(zhì)疑腦子不好使。
秦琢重重地干咳一聲,眼神亂飄:“先不管這個了,晚些再和你解釋。小鵹,你能確定,西王母娘娘眼下一切安好嗎?”
小鵹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哎?那我問一下哦?!?/p>
說罷,它就飛了下來,將自己縮成了一個毛絨團子,臥在了秦琢溫暖的手心里,額頂?shù)念^冠顏色愈發(fā)鮮艷,紅光微微亮起。
秦琢緊緊盯著那一點流轉(zhuǎn)的赤色熒光,不敢有分毫錯眼。
片刻后,小鵹重新睜開眼睛,昂起腦袋看向秦琢:“刑天閣下的感覺沒錯,前些日子,穹闕確實發(fā)生了暴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娘娘鎮(zhèn)壓下來了,娘娘也沒事。”
它剛剛用法術(shù)與守護著西王母的大鵹通訊,詢問了娘娘的情況,大鵹也如實告知,只是這年歲最長的青鳥耗費了太多心神,聲音聽上去很是疲憊。
“那就好?!鼻刈两K于放心了。
確認了西王母的情況,他這才有心思思考起穹闕與眾神的關(guān)系。